紅酒瓶從服務員的手中滑落,“嘭”地一下摔在桌麵上,沒碎,但濺出了一片液體。
“會不會做事!”
莊詩蔓皺著眉喊來餐廳的經理,要求開除這個服務員。
“莊小姐,實在對不起。”服務員是一個年輕小女生,丟失工作的恐懼讓她聲淚俱下,忙不停地彎腰道歉,額頭差點磕到桌麵上,砸在那一灘紅酒中,“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求您不要開除我,我什麼都能做……”
“你當我是傻子嗎?”莊詩蔓指著紅酒瓶道,“知不知道你要工作幾年才能賠得起?我看你不如早點辭了去做點彆的工作。”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她口中說的彆的工作,指的大概是見不光的那些。
年輕女生臉色慘白如紙。
經理自然不肯失去一位尊貴的高級會員,語氣討好:“莊小姐,很抱歉影響了您的用餐心情,我這就開除她,此外,我們餐廳會賠償您一瓶全新的拉菲。”
他邊說邊示意另一位服務員清理殘局。
這時,裴驍悠悠往嘴裡塞了一塊肉,漫不經心道:“昨晚我床上的女人,很溫柔。”
莊詩蔓突然哽住了。
她知道裴驍喜歡溫柔型的,和她本身的性格背道而馳。她也知道,裴驍不願意碰她,很可能是出於這個原因。
莊詩蔓的氣焰瞬間就下去了,回頭對經理道:“算了,給我們重新上一瓶吧。”
年輕女服務員聞言,止不住地連連鞠躬,“謝謝莊小姐,謝謝這位先生,謝謝……”
鬨劇過去,紅酒呈上來。
莊詩蔓邊吃邊看著對麵的男人,舉手投足間全是膨脹的荷爾蒙,記憶不禁湧上腦海。如果昨晚她床上的男人是裴驍……
她一定會欲仙欲死。
她這輩子還從未費儘心思地想要得到一個男人。
完美的身材和臉,極品中的極品,再加上她需求旺盛,普通的男人根本不能滿足她。
可惜,這幾個月來,她使儘了手段都沒法讓他起來。
要不是在海島上看到溫以檸那個女人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她會以為裴驍不行。
“驍~你昨晚找了彆的女人,是誰啊?”莊詩蔓隱隱能猜到是誰,昨晚那輛車窗碎掉的i還曆曆在目,“我是你未婚妻,你不找我,為什麼要找宴會上彆的女人?”
裴驍自顧自地用餐,連眼睛都沒抬,“誰跟你說我找的是宴會上的女人?”
不是溫以檸?
莊詩蔓定了定心神。
那位催眠師可是她們莊家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裴驍沒理由還記得她,“那你有需求可以告訴我啊,我保證我們兩人會很合拍。”
裴驍用完餐,放下刀叉,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我不喜歡跟彆人共用一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