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清自從被盛駿關起禁閉後,每天都在祈禱著吳岐千萬不要被她爹抓住。都怪她太思念吳岐了,讓他假做小廝來盛府見自己,沒成想卻差點害了他。
這幾天沒有他的消息,她異常的擔心。被她爹帶著來秋獵,一路上也鬱鬱寡歡。直到在營地的帳篷裡收到了吳岐派人送來的小紙條,她的心才終於活了過來。
她一邊欣喜於與心愛之人的見麵,一邊又擔憂他的安危,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她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借口自己身體不適,自己卻是跑到了北邊的小樹林裡。
紙條上說,要她獨自一人悄悄的來北邊這邊的小樹林。她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目的地,隻看到一個穿著侍衛服飾的男人背影。
吳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對上了盛林清的視線。他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柔聲道,“清妹,這些天你還好嗎?”
看到思念之人,聽到他溫柔的話語,盛林清忍不住落下淚來,“岐哥。”
吳岐走上前,把盛林清摟在懷裡,用手帕擦著她的眼淚,輕言細語道,“怎麼哭了?是我讓你擔心了。”
盛林清眼角含淚,嗓音發顫道,
“不,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該讓你進府,連累了你。”
“不是你的錯,要錯也是我的錯,是我情難自已,沒有忍住去找你。”
盛林清聽了大為感動。兩個人抱在一起溫存著,吳岐擦乾盛林清的眼淚,柔聲道,
“清妹,你讓我來見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自從那天從盛府離開之後,他就躲了起來。盛家還沒有放棄嫁女兒入宮的機會,此時並不是適合他出麵的時機。為防他的計劃被破壞,他不能被盛家人找到。
直到秋獵前幾天,盛林清派人送了一封信到兩人以前約好的地址。信上說她有急事找他,讓他秋獵的時候找機會來獵場,兩個人見麵說。
吳岐擔心計劃被破壞,買通了一名大臣家裡的侍衛,偽裝他來到了獵場,到達約定的位置與盛林清見麵。
盛林清從吳岐懷裡離開,疑惑道,“不是岐哥你約我,來此見麵的?”她並沒有約他啊。
吳岐笑容凝固在臉上,他追問,“不是你送了一封信到蘭因寺,說要與我見麵?”
“我被爹關了禁閉,無法與外麵聯係,並沒有送信給你。”盛林清說完,也察覺不對。
兩人麵麵相覷,吳岐突然臉色一變,心中預感不妙:“糟了,中計了!”
適時,馬蹄聲由遠及近紛至遝來,伴隨著馬匹的嘶鳴聲,眾人的說話聲此起彼伏,“陛下,那裡有隻小鹿!”
話音剛落,一頭棕色的小鹿從盛林清和吳岐身邊竄出,盛林清被嚇的腳一歪跌倒在吳岐懷裡。
“噌!”驟然間一支箭矢呼嘯而來,盛林清驚呼一聲害怕的閉上眼睛,吳岐想要離開的動作被盛林清阻住,眼睜睜的看著箭矢穿過他頭頂的布冠,定在身後的樹上。
聽到驚呼聲,侍衛警惕的圍在聞人崢和黎鈺麵前,朝著林子裡大聲喝道,“誰!”
聞人崢擺手示意侍衛們讓開,“一起去看看,我射沒射到獵物?”
眾大臣跟在聞人崢身後,盛駿皺緊眉頭,心下不安。
走到林子裡的眾人,就看到盛林清和一個披散著頭發像是侍衛的人抱在一起。
眾人大驚!
接著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臉色鐵青的盛駿身上。眾人眼神亂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曖昧之色。
聞人崢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說,“還真讓我射到了一條大魚啊。”
黎鈺睜大眼睛,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有一肚子的八卦想要跟聞人崢說。
這就是他說的好戲?好刺激!這當場識破奸情,捉奸成雙啊。
盛林清想要從吳岐懷裡離開,腳踝一痛,又跌了回去,她神色慌張的看著眾人,解釋著,
“大家誤會了,我是在此處看風景,不小心崴了腳,這個侍衛恰好經過此地,扶我站起來的。”
眾人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說辭。
看風景要來到這個偏僻處?看風景沒有丫鬟侍從跟著?還有這個看不清臉的侍衛,怎麼就這麼湊巧的經過?
盛駿火冒三丈,不好當麵嗬斥女兒,厲聲道,“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聞人崢對幾人的談話視若無睹,向侍衛下令,“把箭取回來。”
侍衛從樹上取下箭矢,連帶著被射中的布冠一起送到聞人崢手裡。
聞人崢把箭放回到箭筒裡,布冠示意侍衛送到盛駿手裡。
“朕就不耽誤舅舅處理家事了,我們走。”
陛下發言,其他想看熱鬨的大臣自是不敢多留,遺憾的撤離此地。
“謝陛下。”盛駿氣得雙頰抽搐,僵硬的答謝。
聞人崢扯著韁繩,調轉馬頭,馬匹經過盛駿身旁之時,他輕聲說,
“舅舅,表妹既然有了心悅之人,何不成人之美,促成一樁好事。朕願為表妹賜婚,這場醜聞不會影響到盛家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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