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鈺把聞人崢手裡的酒壺奪走,對著壺嘴豪飲起來。
聞人崢阻止不及,眼睜睜的看她牛飲掉半壺。
“嗝!”黎鈺把頭抵在聞人懷裡,打了一個充滿青梅味道的酒嗝。
聞人崢哭笑不得,想要把黎鈺手裡的酒壺拿走。
“不給!”黎鈺把酒壺抱在懷裡,把聞人崢伸過來的手給扇掉。
聞人崢沒有硬搶,而是端起茶杯朝著黎鈺舉杯,“碰一杯?”
黎鈺恍惚中看到兩個酒杯,她晃了晃頭,卻把自己晃的更暈,她倚在聞人崢的胸膛,舉起酒壺朝著他端著的茶杯碰去。
黎鈺結結巴巴的說,“走,走一個。”
茶杯與酒壺碰到一起的時候,聞人崢用手指勾走酒壺,把茶杯塞進了黎鈺的手裡。
黎鈺望著手裡突然變了個樣子的酒壺,用手擦了擦眼睛,迷糊道,“我剛才拿的,是這個嗎?好像跟剛才的那個不一樣……”
聞人崢肯定道,“就是這個,剛才你看錯了。”
“哦。”黎鈺軟乎乎的笑了起來,舉起茶杯朝著聞人崢開心的說,“那,乾杯!”
“乾杯。”
黎鈺把茶杯一飲而儘,皺著眉毛看著手裡的杯子,喃喃著,“這酒怎麼這麼苦?還是我舌頭出了問題?”
說著,黎鈺眼角下垂,乾打雷不下雨,哀呼著,
“嗚嗚嗚,我的舌頭,你好可憐啊,你怎麼就隻嘗得出來苦味?完了,我以後難道隻能吃苦?”
“不要啊,我要當混吃等死的米蟲,當享福的鹹魚,我不要吃苦!”
黎鈺用頭一下一下頂著聞人崢的胸膛,把他的身體當成了發泄的枕頭。
聞人崢吸氣,嘴裡發出“嘶嘶~”的痛呼。
黎鈺撞擊的力道不重,但是她頭上戴著的發簪好似那暗器,一下一下戳在他身上,讓他不得不抬手阻止黎鈺的頭錘。另一隻手趕忙從桌子上的小吃盤裡,拿一顆蜜餞塞進黎鈺的嘴裡。
“不吃苦,吃甜,嘗嘗甜不甜?”聞人崢好聲好氣的哄著醉酒的黎鈺。
黎鈺下意識的合上嘴巴,嚼著喂到嘴裡的蜜餞,“嗯嗯,不苦唉,是甜的,嗯?”
黎鈺停下咀嚼的動作,欲哭無淚道,“你騙人!這個甜一點不純,還帶著酸,你都不給我純甜,讓我甜中帶酸。”
“壞蛋!臭雞蛋!大臭蛋!”
聞人崢聽著黎鈺翻來覆去的那幾句罵人的話,不僅不生氣,反而饒有興味的說,
“你還罵我?那你連這甜中帶酸的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