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過來在江家那兩天江心雨好歹還裝一裝,等嫁到督主府身邊沒有熟人後算是完全放飛自我了。
七月對自家夫人的不按常理出牌是做了心理準備的,但……做少了。
雖說她年紀不大但閱曆豐富,青樓待那兩年見識過南來北往無數的客人。
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高官顯貴綠林好漢什麼樣式的都有。
可她家夫人的奇葩程度還是超過了她的認知。
裝正經的見多了,裝不正經還裝的這麼成功的也就她家夫人一個。
17歲的大家閨秀,她是怎麼做到如此完美契合一個流氓形象的?
在七月看來,她家夫人完美的演繹出了一個色中惡鬼的精髓和神韻。
甚至她都覺得夫人不像演的。
如果督主真的被放倒落在夫人手裡,恐怕分分鐘就會被拆吃入腹渣都不剩。
江心雨也就是皮一下,看七月一副緊張的樣子好笑的敲敲她的腦袋。
“逗你玩呢怎麼還當真了?
肖淵要是那麼容易被小豆子放倒也活不到這時候。
你可彆當了真啊,我開玩笑的。”
七月尷尬的嗬嗬兩聲,老實說,夫人剛才那樣子真不像開玩笑。
起碼她想睡督主是真的。
江心雨一邊手腳麻利的打著結一邊時不時的調整一下,看七月欲言又止輕笑一聲,
“有什麼話就說唄,就當閒話家常了。”
七月苦笑一下,“夫人心善,滿京都也找不出像您這麼心軟的主子了。”
江心雨笑靨如花哢嚓一聲用剪刀剪下一綹絲線,
“傻丫頭你想多了,善不善的都是相對而言,但我從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你是看我沒有處置了春紅春杏就覺得我心軟?
那你就錯了。
她們本就是劉氏的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沒付出感情也沒什麼期待。
伺候我這幾年除了傳些消息也沒害過我什麼,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我沒必要枉造殺孽。
至於真害過我的,你看看刷恭桶的啞婆子不就知道了。
她以前是劉氏身邊第一得意人,彆看也是奴才,回了自己院子也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
莫說刷恭桶,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連件衣服都沒自己洗過。
再看看她現在的日子,活不好也死不成,不人不鬼。
七月你要記住,我不背著你的消息就不怕你傳,但若是想害我就要確保我必死。
否則的話,我的手段不會比肖淵溫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