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裙女子的麵色轉瞬間變得冷若寒霜,桑辰的心裡卻是絲毫未曾感到害怕,儘管已知此女的修為遠高於他。
“哼哼,小家夥,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我的清休之地,你知罪嗎?”
“前輩,晚輩之前曾有言,我是無意間來到了這裡,也可以說是被動之下的無奈之舉……”
麵對眼前的強者,桑辰隻好耐心的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之處。
在桑辰看來,在這等女子的麵前耍心機,沒有絲毫的意義,一旦惹惱這位強者,說不定自己的小命就此沒了。
“嗯,看在你尚且誠實的份上,我暫且不究你闖入我居所的過錯。
這麼說來,是你所彈的琴曲與我這裡產生了共鳴,繼而將我這塵封已久的隱蔽之地打開了?”
對於白裙女子有此一問,桑辰隻能是點了點頭……
“小家夥,據我所知,在這方位麵上,至今還無人能做到這一步,儘管來此嘗試的那些所謂懂得音律一道之人如過江之鯽。
真不知你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還是的確掌握了音律大道的精髓,方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打開我的這方秘境。
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喚作桑辰。”
回應聲中,桑辰再次朝著白裙女子躬身一禮,態度依舊端正。
“桑辰?……”
隨著白裙女子眉頭一皺,喃喃自語聲傳出,看其表情,似乎在腦海中搜索有無此人的印象。
僅僅過了三兩個呼吸的時間,此女卻是麵色一正,話音再起。
“不認識,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能用琴技打開我的這方寶地,想來對這音律一道也是頗為擅長,不知你可有師承?”
“回仙子,晚輩並無師承,隻是個人喜好而已,至於前輩所說的擅長,晚輩不敢以此自居。
晚輩有一事不明,鬥膽問一句,您可是那來自於仙元星球的天音仙子?”
看著對麵的青衫男子眼帶一絲疑惑之色,不曾想,白裙女子竟是莞爾一笑,與之前的表情卻是判若兩人。
“小家夥,算你還有點眼力,不錯,本仙正是來自於仙元大陸,世人皆稱我為天音仙子。
隻不過,你眼前的我並非是我本尊,我僅是天音仙子的一道分身而已。
且我的這道分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隕落了,隻不過還不徹底。
儘管我還是有一線希望能恢複如初,但……但這個希望怕是極為渺茫,尤其是在這方低等位麵上。
除非是我的本尊親身降臨,我方才有活過來的機會,除此之外,我怕是隻能永生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了,唉……”
聞聽白裙女子之言,桑辰瞬間明白了一切,原來此女隻是天音仙子的一道分身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在這方環境中,桑辰遠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這白裙女子的修為著實是太過強大了。
到了白裙女子這等修為境界,且還擁有一部分本尊的力量,布置一處幻境並非什麼難事,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雖然眼前的白裙女子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但桑辰知道,這不過就是白裙女子之前所投射的影像而已。
之前洞廳內擺放的棺槨內之人才是其的真正肉身,顯然這具分身已是隕落,沒有了生機。
之後,白裙女子將如何來到了皇啟大陸,以及如何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的前因後果說於了桑辰。
或許是由於太久的時間,沒有人來此與白裙女子說話,此女竟是向桑辰敘述了足有小半個時辰。
對於白裙女子所說的十萬年前的那場曠世之戰,桑辰儘管已是有所了解,但還是耐心的聽完了此女所講,心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桑小友,雖說十萬年前的末法時代早已經結束,但距下一個末法時代已是不遠了。
你要知道,到那時,三界混亂,結界崩塌,天道法則無序。
無論是人間,還是仙界,將又會迎來一場慘無人道的浩劫。
倘若屆時沒有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皇帶領大家結束這場殘酷無情的戰爭,那勢必會有很多人流離失所,淪為他人手中之物。”
“仙子說的可是天魔一族?”
桑辰適時的插話進來,對此,白裙女子並無不悅,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桑辰……
“桑小友說的也對,也不對,天魔族人固然心性凶殘,常年以侵略他族,掠奪他方資源而樂此不疲,但也是僅此而已。
其實,真正的魔是人的心魔,無論人族、妖族,還是鬼族,隻要存有心魔,那他們就是魔,甚至比天魔族人更加的無道。
說起來,我已是離開仙元大陸近十萬年之久了,也不知那裡如今是何景象。
說實話,我是真想離開這方位麵,回到之前所在的星球。
隻是……唉!……”
看著白裙女子言語聲中一臉的落寞之相,桑辰雖然也有同感,但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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