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租車_她的車尾燈[公路]_思兔閱讀 

2 租車(1 / 2)

一個邊吃邊哭,一個邊吃邊睡。

後半程陳睦也不知道隔壁都唧唧歪歪了些什麼,就著剩下的幾塊羊肉又吃了碗麵片。

還剩一份麵片實在吃不下了,看著可惜,但無能為力。

陳睦扁扁嘴,最後喝了杯三炮台解解渴,然後拽上行李箱起身。

往門口走時要路過隔壁間,陳睦特地看了眼桌上——第二盤裡頭還剩好幾塊肉沒吃,明顯也是吃不動了,正坐那愣神呢。

或者說,正憂傷呢,正思考人生呢。

陳睦身板都直了不少,因為覺得自己吃贏了。

但看孩子這樣兒,她又覺得挺可憐的——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紀,智力卻還沒跟上,對世界的理解不夠深刻,整個人迷茫又不自由。

任誰都能教育他兩句,連吃飯都不自由。

不過陳睦也沒放過他。

她路過時敲了敲少年的桌邊,低頭提醒:“你那車彆開了啊,報廢邊緣了,真出什麼事兒你處理不了。”

出行也不自由。

但陳睦就自由了嗎?她也沒好到那裡去啊。

她再也沒法感受那種油門焊死的快|感了,甚至連那個在賽場上貼地飛行的夢,近來都不怎麼做了。

西寧住宿資源豐富,即便是旺季,即便是“說走就走的旅行”,找個住的地方還是不難。

陳睦很快辦好了入住,回到房間插起門卡,再把房門一關,熟悉的失落感便湧上心頭。

是啊,關起門來就沒必要再去扮演一個精氣神正常的人了。新聞裡、直播裡、u主的解說視頻裡,那些充滿惋惜的話語就是構成了陳睦的人生。哪怕她拚儘全力想要對抗他們口中那種“天才隕落”“史詩終結”的定論,此刻的寂靜也分明地提醒著她,她確實是個失敗者。

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她為什麼還在這裡呢?

陳睦不敢細想,隻是把自己摔進酒店大床裡,好在這一天她把自己折騰得夠累,幾乎立刻就沉入夢鄉。

累點好啊,平時在家4點睡2點醒,現在出來玩0點睡10點醒。

至少睜眼還是上午。

習慣了賴床的身體已經不可能醒了就起,陳睦迷迷糊糊摸過手機,決定先琢磨租車的事。

首先要明確的是,接下來要開的是公路不是賽道,路上哪哪都有限速,所以車的極速對她來說其實並不重要。

其次她就一個人,衣物也就一個行李箱,所以對車的大小要求也不高。

真正重要的是,想欣賞沿途風景的話,她需要儘可能大的前窗;想開特殊地形的話,車的底盤不能太低;想下戈壁撒歡的話,也不能動力不足卡地裡。

以及最重要的——以她現在的生活狀態來說,她其實沒什麼錢了。

與看似粗糙的行事作風相對的,陳睦其實並不是骨子裡的月光族,她會有一定的存款依賴,平時做事也算比較有規劃。

彆看以前換個輪胎幾萬塊眼都不眨,那是因為徐來源源不斷地在往隊裡填經費,陳睦仗著自己有本事賺獎金,也不會跟他客氣什麼。

那現在既然本事沒了,還是要謹慎下單。

她一開始看的還是大平台,越看手心裡汗越多——她這一趟出來還沒決定要玩幾天呢,就按7天算,租金、油費、etc、停車費一加,算著算著就已經上萬了。

就算把標準一降再降,瞄準了戈壁灘上最常見的坦克300,全加起來也得大幾千。

陳睦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捶額頭,再睜開眼時就決定投奔小作坊。

還真讓她找到一家報價低的,提車點也近。

於是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洗澡刷牙,前去提車。

西寧海拔2200多米,天藍得不像話,太陽照在地上,反上來的光都刺眼。

陳睦穿了防曬服工裝褲,墨鏡是她常用的偏棕鏡片,太陽帽和圍兜麵罩是一套黑色款,看上去像個刺客。

她兜了點圈子才找到那個提車點,門店有點小,藏在一顆大樹後麵。

一進門陳睦就腦殼疼——說不看直播不看直播,架不住這租車行老板正在店裡投屏觀看呢。

比賽早就開始了,畫麵上的這個機位架在一個飛坡前,一輛輛精心改裝的豪華賽車接連飛過,快得連車上的紋樣都看不清,隻能大致看個色兒。

偶有有競爭力的選手飛過,畫麵才會暫停,由主持人講解車隊信息。

車行老板早看上頭了,有人進來都不知道,還自言自語:“我的天,這攝影機架這兒也夠危險的,很容易就給創翻了吧?”

陳睦還沒說話,身後那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就已經傳來:“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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