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勇到底是年輕人。雖然他也很累,喘息的聲音也很粗重。大鍋更是被他隨手,放在身邊的地上。
但總算是形象尚可。
反觀張玉堂,那可就有些淒慘了。他很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戰士們拽都拽不起來。
腦門上的汗水,更是如同瀑布般往下流。臉色也從剛剛抵達時的通紅,變成了現在的煞白。
好懸沒把,跟來的戰士嚇到叫醫務兵。
過了足足十多分鐘。濱河支隊的剩下兩名炊事員,也都已經完成了比賽。
張玉堂的臉色,才算是緩和了過來。
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扶在跟隨他的戰士肩頭。悻悻向王軍和蘇文波兩人走來。
也不等兩人開口說話,就一臉憤恨的看著王軍。道:“王隊長,你這個炊事班長,是從哪裡找來的?簡直就是個變態。”
說完,他還滿帶嘲諷的問道:“該不是你讓自己手下最厲害的兵王,冒充的吧?!”
王軍一臉冷笑的撇撇嘴。
“我說張大隊長,說話可要憑良心講證據啊!你說我是那種沒品到,需要找人冒充炊事班的人嗎?”
說著,他還故意拖著長音。接著道:“我倒是······早上看見有些隊伍,吃的可是麵包配稀飯鹹菜啊!也不知道,他的炊事班,會不會是臨時冒名頂替的。”
王軍這話一出。不但張玉堂的臉上掛不住。就連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蘇文波,臉上也同樣有些掛不住了。
心中更是把張玉堂狠狠罵了一遍。
“特麼的,好你個張玉堂,真是個狗東西。技不如人就算了,還特麼和人家背鍋的炊事班同時衝線。你咋有臉說人家是冒充的呢?還把老子也牽扯進來。蠢貨!”
蘇文波心裡罵歸罵。可好歹也和第二大隊,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自己人。
早就說好的一致對外的。尤其還被王軍,戳穿了炊事班頂替的事。他可不想把這種丟人事鬨大。
於是趕緊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煙,給王軍和張玉堂遞上一支。
才笑嗬嗬道:“張隊長說啥胡話呢?好歹也是同時到的終點。就咱們這年齡,跑成這樣真可以了。沒必要糾結。”
張玉堂當然也知道自己剛才又犯渾了。借著蘇文波遞來的梯子,趕緊下來。也立即掏出打火機,給王軍把煙點著。
這才陪笑道:“哈哈!王隊長彆生氣。我剛才說的也就是氣話。不過,說真的,你們的這個背鍋俠,還真是厲害。我算是服了。”
王軍聽他這麼說,得意的吸了口煙。
笑著道:“嘿!你這四百米跑的,可沒你起外號的本事強啊。‘背鍋俠’,行!這外號,我替我們的炊事班長應下了。”
聽到王軍又損了自己一句。張玉堂真感覺憋屈。但還是強笑著忍下了這口氣。
心中卻暗自發狠。
“行!這次我張玉堂認栽。可後麵的比賽,老子絕對讓你走不到前麵來。真當我這‘省指揮部直屬’的名號,是白叫的。”
軍人的外號,幾乎不含有貶義成份。甚至可以說,是得到他人認可的一種光榮。
所以,張慶勇能得到人家大隊長的,一個“背鍋俠”的外號。那絕對是他的榮幸。
也可以說,張玉堂是打心底,認可了張慶勇強悍的。背鍋,可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而“俠”字,那就是歎詞了。
這就叫印象。張玉堂從此之後。甚至能把張慶勇在心中記一輩子。當然,不是記恨。
四百米障礙跑完,上午的比賽交流。也算是圓滿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各自回去休息,等待自己的炊事班開飯了。
張慶勇也不含糊,帶著炊事班的人。立即就在自己營區的院子裡,拉開架勢做起飯來。
蘇文波和張玉堂兩人心裡,都覺得這個炊事班長。是和他們的一樣,從戰鬥班臨時改過來的。
於是,趁著自己人回去休息做飯的功夫。也像早上的王軍一樣,跑來了王軍他們濱河支隊的營房。想要一探究竟。
當兩人看到濱河支隊,還用的是老古董般的汽油灶點火做飯時。心中的不平,頓時就少了很多。
他們一邊與王軍笑嗬嗬的,站在炊事班不遠處抽煙閒聊。一邊看著張慶勇他們,有條不紊,卻很麻利的整治那些食材。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就嚇一跳。
好家夥!我嘞個好家夥啊!
看看人家就隻是用這些最簡單的行軍灶,不但上鍋蒸米飯。還跟著用另一個大鍋,開始炒菜。
一頓油煙冒起後沒多久,香噴噴的炒菜就出鍋了。那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而這些人,相互間的配合,也極其默契。絲毫沒有生疏感。很顯然,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
簡直就是熟能生巧的典範。
五個大鋁合金盆裡,已經有四個盛了炒好的熱菜。
茄子燒豆角,蒜苔炒肉絲,麻婆豆腐和香菇肉片。葷素搭配,色香俱全。
這就罷了。接下來他們才看到了炊事班的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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