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僻的山腳下,有一座寧靜卻又透著幾分神秘的小村莊,名叫槐木村。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槐樹,每當夏日來臨,那滿樹的槐花如雪般綻放,香氣彌漫整個村子,可就在這看似美好的地方,卻隱藏著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民間怪談,而這個怪談,始終圍繞著“床下的人”展開。
村裡有個叫林二柱的年輕後生,父母早亡,靠著村裡人的幫襯,獨自守著家裡那幾間破舊的屋子生活。林二柱生性憨厚老實,平日裡靠著在村裡的田地裡勞作過活,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也知足常樂。
這一年的夏天,天氣格外炎熱,夜晚的風都是熱乎乎的,讓人難以入眠。林二柱那屋子又矮又小,悶熱得厲害,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汗水濕透了衣衫。實在熱得受不了了,他便起身,想著把窗戶再開大些,透透氣也好。
當他走到窗戶邊,剛伸手去推那扇有些破舊的窗戶時,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響,那聲音好像是從床下傳來的,像是有人在輕輕地撓著地麵,又像是壓抑著的喘息聲。林二柱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進了什麼老鼠之類的。他壯著膽子,彎下腰往床下看去,可床底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他找來一盞油燈,點亮後,再次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把油燈往床下伸去。昏黃的燈光在床下搖曳著,照亮了那狹小的空間,然而,除了一些積年的灰塵和自己平日裡塞在下麵的舊鞋子、破衣裳,並沒有什麼異樣。林二柱鬆了一口氣,心想大概是自己聽錯了,便又躺回床上,不一會兒,就在那悶熱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沒過幾天,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悶熱,那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林二柱聽得真切,那絕對不是老鼠能發出的動靜,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人的氣息,時斷時續,讓人心裡直發毛。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床下的方向。
那聲音依舊持續著,林二柱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他顫抖著雙手,再次拿起油燈,緩緩地挪到床邊,深吸一口氣後,猛地把油燈探向床下,同時大聲喊道:“誰!誰在那兒!”可床下依舊隻有那些熟悉的雜物,並沒有什麼人影。林二柱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累,出現了幻覺。
從那之後,每晚那聲音都會出現,林二柱被折騰得精神恍惚,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村裡的劉大爺見他這副模樣,關心地問他怎麼了,林二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床下有怪聲的事兒說了出來。劉大爺一聽,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告訴林二柱,村子裡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兒,據說那都是不祥之兆啊。
林二柱一聽,心裡更加害怕了,趕忙問劉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大爺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旱煙,緩緩說道:“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村裡有戶人家,也是每到夜裡,床下就傳出怪聲,一開始他們也沒當回事,可後來啊,家裡人一個接一個地生病,而且病得都很蹊蹺,找了好多大夫都瞧不好,最後啊,全家老小都沒了。打那以後,隻要有人說床下有怪聲,大家心裡就直發怵。”
林二柱聽了劉大爺的話,後背一陣發涼,他可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啊。於是,他決定找村裡的神婆王奶奶幫忙看看。王奶奶在村裡有些威望,平日裡誰家有個頭疼腦熱,或者遇到些邪乎事兒,都會找她來瞧瞧。
林二柱帶著些自家種的瓜果,來到了王奶奶家。王奶奶聽了他的來意後,眉頭皺了起來,她掐著手指,嘴裡念念有詞,過了一會兒,才對林二柱說:“這事兒怕是不簡單呐,你這屋子怕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今晚我跟你去瞧瞧,你先回去準備些香燭紙錢啥的。”
林二柱連連點頭,趕忙回家按照王奶奶的吩咐準備好東西。等到夜幕降臨,王奶奶如約而至,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手裡拿著一個桃木枝編成的小掃帚,一進屋,就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王奶奶先是在屋子的四角都點上了香燭,然後圍著林二柱的床轉了幾圈,嘴裡念叨著一些晦澀難懂的咒語。突然,那原本平靜的床下又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王奶奶臉色一變,舉起桃木掃帚朝著床下揮了幾下,大聲喝道:“何方邪祟,竟敢在此作祟,還不快現身!”
然而,那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清晰了起來,仿佛是在挑釁一般。王奶奶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她讓林二柱把紙錢拿到屋子外麵去燒,說是要給那邪祟送些錢財,好讓它離開。林二柱不敢怠慢,趕忙照做。
等他燒完紙錢回到屋裡,卻發現王奶奶正一臉驚恐地盯著床下,手裡的桃木掃帚都掉到了地上。林二柱趕忙上前詢問,王奶奶顫抖著聲音說:“我……我看到一雙眼睛,就在床下,那眼睛透著一股怨毒,不像是人的眼睛啊,這……這東西太厲害了,我恐怕對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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