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萍從電話中得知，柳如煙出現在洗浴中心的時候，心底也是一驚。
第一個想法就是，她來乾什麼？
難道是來找自己和解的？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
下一秒就被於萍驅逐出去，口中呢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胳膊肘永遠往外麵拐，怎麼可能主動找我和解？”
“肯定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那頭白眼狼為了報複她和柳鴻離婚，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現在又到這種地方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
於萍的心底瞬間變得焦急起來，收起電話，直奔洗浴中心而去。
因為離得近，她幾分鐘就來到洗浴中心。
時隔半月，再一次見到了柳如煙。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柳如煙盯著於萍，一點也沒有給好臉色。
就在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出聲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住在這裡對吧？”
“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出來賣，真不要臉。”
語氣中充滿了譏諷，滿滿的惡意。
但她忘記了，她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為了讓旗袍女人介紹客人，賺點錢應急，順便證明自己。
“你……”
於萍聽到柳如煙的話，差點氣炸。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很頹廢，因為旗袍女人的不斷勸說才振作起來。
同時，旗袍女人也給她提了一個建議：
趁著現在還能動，趕緊存一點錢，免得日後老了，沒有人照顧就算了，還沒錢。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去接客。
於萍也確實動心了。
玩小鮮肉和被小鮮肉玩，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彆。
但現在，事情被柳如煙當麵說出來，於萍瞬間感覺心裡的傷疤被撕開，顯得非常憤怒。
她盯著柳如煙，怒聲道：“你來這裡乾什麼？專門來看我出醜的嗎？”
“哼。”
柳如煙冷哼一聲，剛準備說自己是來保養的，但就在這時，旗袍女人已經先一步開口道：
“她跟你一樣，也缺錢，讓我幫她介紹客人。”
於萍：“？”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固，但下一秒，心底瞬間湧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暢快，譏諷道：“我出來賣就不要臉，那你呢？你出來賣算什麼？”
“你……”
柳如煙大怒，心裡瞬間有了和於萍一樣的感覺，仿佛有一道傷疤被撕開，變得急躁、怒不可遏，“我才不缺錢，更不是來賣的……”
話音還沒有落下。
忽然之間，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推開，緊接著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前台。
她看了柳如煙一眼，然後說道：“外麵的那一輛出租車，是你叫的嗎？”
“司機師傅讓你快點，他趕時間。”
“一分鐘內，如果你不把車費付了，旁邊就是派出所，他會直接報警。”
柳如煙張了張嘴，瞬間啞口無言。
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陰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