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樣做,那樣病嬌,不也是為了自己嗎?
“如果沒有了那讓人窒息的愛,那她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小橙嗎?”
蘇桃回神的時候,這一句話,便輕聲地從自己嘴唇呢喃而出。
晚風依舊從身後吹過,將馬尾擾得絮亂,這樣的冰冷,像是要吹散她的迷霧。
身邊陡然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孩子,在想什麼呢?”
聽到聲音,蘇桃這才注意到,在自己愣神的時候,似乎鄰邊病房的一位病人從門裡走了出來。
是一位老大爺,蘇桃注意到了他被蒙住的雙眼,還有手中拿著的一根導盲手杖。
這老大爺是個盲人。
蘇桃暫時收起手機,對老大爺微笑道,“也沒想什麼,和我一個朋友閒聊一下。”
老大爺雙目失明,耳朵卻很靈敏,本來是出來吹吹晚風,可耳邊忽然鑽入的呢喃,他可是嚇了一跳,當然聽得清楚。
就著找人聊天的想法,老大爺說道,“如果是煩惱的話,也可以說給老頭子我聽聽,一個人在這裡吹晚風,也太寂寞了些。”
蘇桃有點迷茫,剛剛湧上心頭的想法依舊在和昔日的小橙做鬥爭。
她不禁開口道,“我的故事可能有點長,爺爺你要聽嗎?”
老大爺用手中的導盲杖敲了一下地板,輕輕點頭。
蘇桃稍微思索,便將自己和池小橙的故事說了出來。
隻是在她的話語中,她與池小橙的愛情變成了親情。
她的病嬌,成了精神病。
做極端的事情,也隻是因為過於依賴她這個姐姐,而不是愛她到癲狂。
她需要考慮老大爺的理解能力。
到最後,才將自己的疑惑給說出,“醫生告訴我,如果我的朋友就此失憶下去,她也不會有精神病,如果喚醒曾經的記憶,那麼她的精神病,可能就沒有機會治了。”
老大爺全程沒發出任何聲音打斷蘇桃,直到她說完,這才輕聲反問了一句,“你口中的醫生,真的是醫生嗎?”
蘇桃一時語塞,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卷了一下鬢發,“好吧……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這樣說的。”
老大爺慈祥地笑了一下,“那你的朋友說得其實不對。”
“不對?”
“是的。”老大爺應聲,“記憶並不是你可以控製的,就算你不為她找回記憶,哪天興許她做了一個夢,或者經曆某件衝擊很大的事情。”
“從而回憶到以前的事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用更直觀的意思來表達就是,你妹妹除非就此搬到一個新的環境,不接觸曾經認識的任何一人,否則遲早有一天,她會找回記憶的。”
“稍微遇到一件能夠衝擊她精神的大事,她可能都會恢複記憶。”
老大爺:“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不妨聽聽我兒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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