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胸有溝壑,氣概山巒,混跡於教司坊可惜了。”黃巢倒背雙手,仰身長歎,不禁唱到: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
一曲《赤伶》唱完,雖然黃巢的稚嫩嗓子無法唱出那亂世飄零的韻味,但是這前所未見的詞曲讓人不覺得為之耳目一新。
沒想到的是琴操隻聽了一遍,便能一字不差的唱了出來,而且還能現場譜曲彈奏,而且唱得情真意切,讓人聽來肝腸寸斷。
“黃小郎君,這詞曲是送給妾身的嗎?”琴操唱完,眼波流轉,輕輕問道。
“相識是緣,我覺得這首歌適合你……”黃巢答道。
“小郎懂我……”琴操頷首輕吟。
“這種詞曲如此淺白,怎登大雅之堂!?”總有人煞風景,崔彥文就是這種人。
“詩也罷,詞也罷,曲也罷,歌也罷,不過是抒發情懷,能動人心者便為好詩詞!”琴操說道,“黃小郎君此曲貌似淺白,實則朗朗上口,適合芸芸眾生習練傳唱,使我大唐文化更能源遠流長,可稱開一代之先河。”
“琴操姑娘說得對,詩詞歌賦不能是象牙塔裡的禁臠,平民百姓也有享受文明的權利!”黃巢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這!”眾人驚呼,在這個時代文化為世家大族所壟斷,黃巢這句話可謂石破驚天,這相當於掘世家大族的命根子,畢竟他們就是靠著這個壟斷官職、壟斷知識的。
“小郎慎言!”出於保護,康承訓急忙說道:“吾弟尚且年幼,心思純潔,有愛民普惠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相信眾位公子都是飽讀詩書、道德高尚有同理之心的……”
康承訓著一番話把眾公子給高高抬起,而且也點明了人家黃巢年齡幼小,眾人也不好多做計較,隻好都哈哈一笑而過,隻有崔彥文還待爭辯,卻被高程悄悄拉一拉衣袖,示意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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