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林副局身前的人,就好像躲瘟神似的遠遠躲開,隻剩他一個人光禿禿站在那淩亂。
所有人看過來都一臉鄙視。
顧生和那個大校也目光如劍的看過來,看得他全身發毛。
眼看躲是躲不過了,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心一橫:“不錯,是我舉報的,但我事先並不知道朱沫是軍區的人,就是覺得此事不妥,手下保鏢失手打死人,結果未見保鏢被挽留,就連朱沫本人在局裡也像沒事人一樣,我想任何一名有責任心有榮譽感的公職人員,都會看不下去。”
不愧是資深公職乾部,一番話說得相當漂亮,既表明他不知道朱沫隸屬於軍區這種特殊情況,還把自己的舉報說成儘心儘職。
若是隻聽話不看內容,還以為表彰大會上的獲獎感言呢。
周圍的人不由露出唾棄的表情。
啪啪啪。
伴隨著手銬叮當響,朱沫一臉戲謔地為他精彩講話鼓掌喝彩。
林副局臉色漲得通紅,生硬地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聽起來是沒錯,可是林副局你作為一名公職乾部,對事情不作了解,隻靠憑空想象就著急向上麵舉報,那是有責任心和榮譽感的人該乾出來的事嗎?你這分明叫誣陷!”
“我……”
“話再說回來,你就算不滿意局裡的情況,也應該先向省廳反映,而不是向監察局的孫副局長,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孫副局長的侄兒就叫孫長空吧。”
這話一出,不單林副局臉色大變,孫正義也坐不住了。
這個說法要是坐實,那就是濫用職權打擊報複,傅國昌那一係要是咬著不放,他的公職之路可就到頭了。
“胡說八道,一碼歸一碼,我接到舉報過來調查,合情合理。”
“好一個合情合理,那就讓大家聽聽你在辦公室所講的話,讓大家評評合不合理?”
一聲清麗的女聲響起,隻見李香君站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根錄音筆,這是朱沫拉她到身後時塞到她手裡的。
修長的手指一按,聲音馬上傳出來了。
【哈,朱沫,原來你的依仗是這個女人,但你不會以為她真能護得了你嗎?】
【我告訴你,她今天不但護不了你,同樣的,她也要接受調查,還有陳睿淵也是,不要以為華都這裡山高皇帝遠,就可以徇私枉法,為所欲為!】
【不錯,我也不妨告訴你,不管你背後是誰,你的底氣是什麼,今兒還非帶走你不可,而且,我看這華都市局的風氣也該改改了。】
中間還夾雜著張勇的警示,孫正義不予理睬強行帶走朱沫的對話。
圍觀的公職人員其實有一部分人當時就在現場,此時再聽,那感覺已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孫正義是上風局,現在則是下風局。
上風的時候叫霸氣,下風的時候那叫作死。
顧生臉色冷了下來,冷笑道:“好你個孫正義,濫用職權,進行個人打擊報複。來人,全部給我帶走。”
“是!”
眼看一身鐵血氣息的軍人就要按住孫正義,孫正義發出像被踩著雞脖子一樣的尖叫:“顧生,你沒資格抓我,就算我和朱沫有私怨,但第一我不知道朱沫隸屬於軍區,第二我捉拿朱沫合乎規矩,還掄不到你們軍區抓我。”
顧生冷冷一笑:“好一個合乎規矩,不妨告訴你,死的那三人是服毒自儘。”
“不可能,騙誰呢,你當我三歲小孩?”孫正義不信。
“不可能?那我再告訴你,那三人是來自倭國的間諜,孫正義啊,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挾帶私怨,捉拿我華國有功之臣,像你這樣的人坐在監察局二把手的位置,簡直是我華國的不幸!”
“什麼?”
孫正義雙眼一黑,腿腳發軟,突然想到什麼,怨毒地看向林副局,嘶聲道:“林青天,你踏馬敢害我?勞資跟你沒完!”
在他看來,林青天是市局二號人物,怎麼可能連這種內情都不知道?
絕逼是在害他,設一個口袋局讓他鑽進來。
原本他還可憐他那愚蠢的侄兒,照這情況,叔侄倆人怕是要同病相憐。
林青天目光無神地回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害你馬匹,我還能把自己給害進去?
隨著顧文書一聲令下,孫正義、林副局還有監察局抓捕隊眼看就要軍區的人帶走,也不知誰拿著手機突然驚呼道:“快看,市局和特彆行動隊聯合出動,代號手術刀,以雷霆之勢,搗毀了倭人在我國境內秘密建立的地下基地,陳局和朱大隊還接受了華國電視台采訪。”
這一聲驚呼如同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事關所在單位的大事,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查看新聞。
有人看著圖片上一排排玻璃器具,驚道:“這是什麼?”
隨即放大圖片,依稀可辨器具上內裡是密密麻麻的輸送管,器具裡則是像漿糊一般的粘液,粘液裡的東西疑似人體器官……
顯然不止他一個人在做這種操作,一股憤怒的情緒突然在人群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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