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心裡難受,母親替哥哥說話隻是引線,之前為了給哥哥鋪路,用她和孫家聯姻的事,早就在她心裡留下一大片陰影。
她自認為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但這種事,隻要是人,都會在心裡留下疙瘩。
一顆心漸漸冷了下來:“媽,他是我哥,我就能違背良心說話嗎?”
“……”
“如果我說哥哥已經和那個女人好多年了,連女兒都五歲,你還認為哥哥是在外麵被人下了套嗎?”
李夫人突然意識到事情比她想象還嚴重,擔心好大兒的大好婚姻會受到影響。
要知道,沈夢然不管是家世還是性格,都很對她的胃口,她甚至想好要慢慢將主母的位置交給沈夢然。
眼看就要走向婚姻殿堂,健兒也真是糊塗,怎麼不懂得早點和那個女的了斷?
倒也不愧是一家之母,很快就冷靜下來:“這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我都沒聽說過?還有,沈家那邊又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哥哥?”
“你哥的電話打不通,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李夫人語氣緩和下來,帶著請求。
她需要了解下真實情況,看事情嚴重到什麼程度,才好知道怎麼補救。
“那我能問下,哥哥那女兒,媽媽有打算接回家中嗎?”
“這個事以後再說,”李夫人接著說,“香君啊,你要知道沈家的家世不簡單,和我們李家門當戶對,沈家那個姑娘也很乖巧,媽媽也很中意。事情既已發生,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補救,不能讓這門親事黃了。”
“唉,健兒也真是的,糊塗啊。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犯渾?”
“打電話也不接,回頭一定要好好說他。”
李香君越聽越不對味兒,打斷母親的碎碎念:“我接匿名電話過去時,夢然已經過去了,哥哥正和那對母女在米其林餐廳吃飯,具體什麼你還是自己問哥哥吧。”
“我累了,就這樣吧。”
說完,不等李夫人說話就掛了電話,順手再按了關機鍵。
她確實累了,不打算摻和到這個破事中。
愛咋咋地。
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朱沫、朱婉清包括銀狐,都聽到了李香君和她母親的對話,神色各異。
朱沫雙手相扣墊著後腦勺,雙目微閉,就好像睡著了。
朱婉清麵露不忿,但怎麼說呢,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開口。
銀狐則專心開著車,纖細的手指敲著方向盤。
李香君看了看朱沫,又看了看朱婉清,苦笑道:“在我的印象中,我媽一直是個很注重家教的人,我還記得她常說一句話,學習不行沒事,但一個人如果道德敗壞了,那才是真正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