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吃飽喝足,在第四天清晨,心滿意足的去上朝。
草草下了朝。
運用輕功,馬不停蹄趕到殿裡。
當看到男人躺在她的床榻上睡著,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努力過多次都沒有得到,這般輕易就得到了男人,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喜歡。
總會有一種不真實感,叫她無法確定自己現在得到的這一切不是幻覺。
唯恐下一秒鐘男人都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麵,再不會踏足她的寢殿半步。
看著男人如此聽話的行為,也曾想過把男人鎖在她的屋子裡麵。
隻有時時刻刻鎖在她的眼前,才讓她感受到安心。
溫梨坐在床榻邊,看著男人輕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她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
和她待在一起就這麼難受,哪怕在睡夢中也無法安穩?
是她不夠好嗎?她可以試著去學習怎麼當一個妻子。
隻要願意給她機會嘗試,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為了得到那個陣法,你不必如此,隻要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男人閉著眼睛,說出的話卻充滿冷漠。
溫梨眼神裡的疼惜和溫柔消失。
她伸手遏製住男人的喉嚨,冷笑道“聞禮,你覺得我獻身於你,是因為想要得到你手裡的陣法?”
男人掀開眼睛,一頭銀發披散著依舊順滑如絲。
銀發襯著男人的眼眸瞳孔顏色也淡了很多。
好像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他半點興趣。
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得到他的真心。
即便她手上用了力度,男人已經無法呼吸,臉色有些發紅。
仍舊沒有聽到求饒。
溫梨氣得起身離開“來人,聞先生近日身子乏累,就好好的待在這裡,除了一日三餐,絕不允許他踏出房門半步。”
明晃晃的軟禁。
溫梨回到禦書房裡批閱奏折。
她在生氣。
沒有想到男人會那麼想她,認為她是為了有目的的接近。
明明已經做到了那個地步,甚至為了讓男人開心,還學著去接受一些話本子上的內容。
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竟然還認為她是為了得到那個陣法。
她的真心就那麼不值得相信。
隻是相信她一次,有那麼難嗎?
還想讓她做到怎麼樣的地步?
溫梨坐在龍椅上。
看著桌子上成堆的沼澤,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卻每一個字都自動幻化成男人的模樣,她的腦子已經被男人侵占,沒有辦法思考。
再繼續這樣下去,她會變得不像自己。
不,她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從一氣之下搜羅世間美貌男子為寵物。
男人的出現能夠隨時隨地影響著她的情緒,讓她做出可能錯誤的決定。
為什麼她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沒準肚子裡已經有了男人的孩子。
隻不過是想要留下最優質的血統。
怎麼可能是因為情愛呢?
隻有愛情的種子才會成為優質的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