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
哀嚎聲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如蚊子的哀嚎聲。
不離得近一些,隻怕以為人被折磨死。
上能遮體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分不清什麼是皮,什麼是肉。
破爛不堪的樣子不堪入眼。
溫梨隱去身形又一次回到殿裡。
地上之人睡得正香。
奶娃子在屏障裡玩氣泡。
估計玩的有一會兒了。
小家夥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看著她,眨了眨眼,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哭出來。
小家夥和他爹一樣,看著很凶,受委屈的時候比誰都委屈。
這淚眼巴巴的樣子,看著人心疼極了。
溫梨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洗了手,將小娃娃抱在懷裡喂奶水。
成功吃到口糧,小家夥開心的眯著眼睛,咕咚咕咚的吞咽聲,沒一會兒就吃著睡著了。
又一次將孩子哄睡。
溫梨蓋上被子躺在外側,將孩子護在懷裡。
迷迷糊糊睡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
久到孩子已經會走路。
久到她都快要忘記現在是什麼時間。
不記得過了多久,隻恍惚間覺得男人好像離開她很長時間。
一場初雪落下。
溫梨坐在桌前透過窗戶,望著飄落的雪。
恍惚間記憶拉回。
她第1次來到絕情山。
一眼就看見在雪中舞劍的男子,舞劍的動作是那般的好看。
雪景美,劍舞美,卻不及人美。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個男人,對他的模樣沉迷。
世間還有這般貌美的男子,就像是天上的神明落入人間。
她開始厚著臉皮纏著男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一直糾纏。
過於精明在這些人麵前顯得像小醜。
她開始刻意扮單純。
隻有單純無辜的女孩才能得到所有的寵愛。
所有的事情發展都按照她設想的那般進行著。
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她對男人的心思。
這份心思好像越來越難以隱藏。
她開始每晚做夢,在夢裡做儘了瘋狂。
那臉紅的夢境令人無法呼吸。
每每想起來都覺得羞澀。
她知道她病了,生了一種沒有男人不能活的病。
要每天都看見男人,哪怕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是她的病太嚴重了嗎?為什麼男人對她理智的友好,她也能從中幻想出愛意?
從一開始的每天都想看見男人,到每一個時辰到每一分鐘,不想要分開,想要時時刻刻都看見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