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哐哐!哐!“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一間臟亂的出租屋內,被救走的高林鬆隻能通過砸東西來發泄自己的憤怒。
出租屋的門口,張山依靠在門框中,冷眼旁觀高林鬆無能發泄。
“恩公,你很在乎褚歌沒有毀容這件事啊!”
張山語氣平淡,隻是氣頭上的高林鬆沒有聽出來。陰影更是遮掩住了他臉上的嘲諷。
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紮入高林鬆內心痛點的尖刀。
“說起來確實很不甘心?”
“連環車禍沒有乾掉他,派個臥底去給他下藥也沒成功。”
“不但毀容這個安慰獎都是假的,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買賣,實在是虧大發了。”
張山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高林鬆對自己施展針術的手。
“你不得好死,姓褚的,你不得好死啊!咳咳。”
高林鬆把牙都要咬碎了,他的怒吼放在這個時候隻是敗犬的哀鳴,還牽動了傷勢,咳出一大口血。
他趕緊給自己再紮了幾針,然後全身無力,氣喘籲籲地癱靠在床上。
現在的高林鬆雙眼血紅,臉色蠟黃,皮膚鬆垮,說他是七老八十的瀕死老人都不為過。
這是用針術激發潛能的代價,何況他還消耗了大量氣血穩定傷勢。
“影子,多虧有你,不然我真就交代了。”
“這姓褚的太邪門了,下次動手,我需要做好比這次還要穩妥百倍的準備才行。”
高林鬆招了招手,示意影子靠近自己。
“影子,我需要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恩公,你說。”
張山能猜到高林鬆要自己做什麼,但是他選擇了裝傻,哪怕此刻的高林鬆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威脅。
果然高林鬆說的也正如他所料。
“我要你去把李燕救出來。”
“恩公,你是擔心警方通過李燕找到你?”
“當然不是,蠢貨!”
高林鬆眼中寒光一閃,說道:
“等我傷勢再恢複點,我完全可以用易容針改頭換臉重新生活,他們彆想通過李燕找到我。”
“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