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小鬼子打敗了國軍剛占據了滬市沒多久,由於正麵戰場上還未對英美宣戰,暫時還未攻入英美的公共租界。
但小鬼子扶持起了一個汪偽政府,對公共租界虎視眈眈,這回更是借此次事件,公然闖入公共租界搜查。
時下,執政府一直被小鬼子壓著打,如今都躲去陪都了,自然對滬市鞭長莫及,由著小鬼子霍霍。
英美在滬市有著不小的勢力與特權,自然不肯坐視小鬼子的搶地盤行為,正通過外交手段積極給島國施壓,叫鬼子兵撤出租界。
但由於這次死了一個親王,還失竊了大筆黃金,事態的嚴重程度直線飆升。
事態暫時尚處於膠著狀態。
小鬼子在蘇州河上與多個地段,都設立了大量崗哨,對出入公共租界的行人與車輛,嚴加盤查,由此逮捕了不少可疑分子。
這次事件震驚了整個滬市,各方勢力與關心國事的市民們都在猜想,究竟是哪一方勢力乾的,不僅乾脆利落,連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這事辦的夠漂亮!
而禍首悅然卻正因不知戒嚴何時會結束,可能會影響了她買店的事而懊惱。
昨日,與店老板約了明日上午,在裁縫店近旁的咖啡館見麵,也不知能不能成行。
不過,眼下還是先把家裡的事安排妥當了。
吃過張嫂做的本地早餐,悅然對她的廚藝還算認可。不過這都是小事,隻要肯老實做事,自己可以教她做菜。
“你還有錢雇人嗎?要不算了,還是我來煮飯吧。”程紅老擔心她把錢都花光了,以後受窮。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悅然的沉重的負擔了,結果轉眼又來了一對母女。
本來還想再勸來著,抬頭卻見張嫂母女已經收拾好屋子,從保姆間出來了,她才不說什麼了。
還能咋樣?
人都住進來了,且這母女一看也是苦命人,悅然估計也是想接濟她們才雇的人,就跟當初接濟她一樣。
幸好,她的小說馬上就能出版了,拿到了稿費,也能還悅然一部分。現在生活也安定了,她爭取多寫幾部小說,就能補貼一點家用了,總不能一直占便宜沒夠。
悅然笑著朝程紅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轉頭看向拘謹的娘倆:
“家裡目前就我與這位好友兩個人,嗯,過兩個月呢,還會多個孩子,就辛苦張嫂了,以後煮飯、打掃、看孩子之類的活就都要落在你身上了。
“當然,也不會讓你白辛苦,除了管你們母女吃穿住外,每月再給你7塊銀元,你看行嗎?”
“行行行!不辛苦不辛苦!不就乾點活嗎,有什麼好辛苦。我們娘倆要不是遇見小姐您,都要活不下去了。現在不僅不愁吃穿,還有那麼多錢拿,我們娘倆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呢。”張嫂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實在是想起以前的日子,就心酸的想掉淚,哪承想她們娘倆,還有如今這樣的好日子啊。
既然主家包她們娘倆吃穿住,那麼每個月的7塊銀元就能攢下來,女兒想上學就送她去上學,不想上了錢就都攢起來。
一月攢7塊,一年就能攢下84塊,十年就是840塊。
840塊銀元!
她一輩子怕是也見不著這麼大一筆錢啊,光是想想,她的心尖兒都跟著在顫抖。
且家裡的房子也能租出去,雖說又破又小租不了幾個錢,但好歹又多了一個進項不是。積少成多,十年下來也能攢下不少。
那時春丫17歲,正好可以嫁人了,女兒帶著這麼大一筆嫁妝,就不用跟她娘一樣吃沒錢的苦了。
該說不說。
這張嫂還真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瞬息間,張嫂就把她們娘倆未來的日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那就先試工一個月,你乾得來的話,就可以一直乾下去;若是乾不來,我也會把一個月的工錢結給你,咱們好聚好散。”該立的規矩,一開始就要立起來,太隨便了,隻能助長不良風氣。
老實人,不見得就不會耍心眼,順杆爬的事屢見不鮮。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做事的,就算哪裡做的不好,還請小姐指出來,我肯定馬上就改。春丫也不會吃白飯,會幫著我一起乾活的。”
美好的日子就在前方招手,張嫂滿心都是要努力乾活,說什麼也得保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安排好了家裡的事,上過完了俄語課,悅然就又上街去了。
小鬼子的這把火,暫時還沒燒到法租界,在租界內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悅然去那家裁縫店,問東家明日能否赴約。
“小姐放心,一準能來!我們東家也住法租界。昨個東家聽說終於有買主了,彆提多高興了,說明個準時過去。”
小夥計心直口快,“唉,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最近城裡又到處都是小鬼子的兵,租界裡雖好些,但壓根就沒人願意這會買鋪子,可給東家急壞了。”
悅然聽著小夥子的碎碎念,心裡不由嘀咕,這些小鬼子最多也就再蹦躂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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