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行動的一瞬間,崔毅銨和曹思誠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周大儒。
“看著我乾什麼,咱們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周大儒說著,背著手,踱步返回文軒社。
見狀,崔毅銨和曹思誠也趕緊跟上。
而此時,趙庭之已經被撲在腳下的女人搞懵了。
“相公……不,趙公子,求您給妾一個活路啊!
妾知道,自己沒法跟您即將過門的妻子比。
可您能不能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還有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彆趕我們母子離開。
您放心,夫人進了門,要是她不想看到妾,您隨便找個屋子讓妾住著就行。
妾絕對不會礙您和夫人的眼,隻要能活下去就行。”
說完,她淚如雨下,沾濕了手帕。
也許是因為衣服的原因,文軒社內的眾人,很輕易的就能看見女人圓潤的肚子。
這一看,就是個懷著身孕的女子。
聽著女人的話,文軒社內的其他人,表情各異。
尤其是權貴之子,都是看慣了家中女子爭寵的人,對著撲向趙庭之的女子,沒幾個在意的。
不管是對方給趙庭之設陷阱準備壞他的名聲,還是真的是趙庭之養在外麵的女人,這情況他們都見多了。
他們也不認識趙庭之這個書生,就當看個樂子。
而無意中來文軒社的書生,倒是看著趙庭之的目光,有點不讚同。
“趙兄,你家妾室要是沒做錯,你不如就彆趕她離開。
這世間女子,本就難以在外獨自生存。
一旦她流落於外,那日子可難過了。
何況,她已有了你的骨肉,如若不必趕人,你不如留下她。
想來,嫂夫人知道今日的情況,也是會體諒你的。
凡事還需三思,以免日後追悔莫及!”一個看著就很嚴肅的書生對著趙庭之說道。
這話,得到了他周圍好幾個書生的讚同。
此刻,趙庭之懵逼之後,就明白絕對是有人想要破壞他的名聲。
以前的二皇子,早就乾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他熟悉的很。
就在周大儒帶著崔毅銨和曹思誠進來時,趙庭之已經看向女人,開口問道:
“你說,你是我的妾室?
我覺得,我記憶還不錯,怎麼就不知道,還有你這個妾室?”
“公子,妾可是從小伺候您長大的丫鬟蕊兒啊,您真能說不認識妾?
要不是您說過,等夫人進了門,就正式收了我做妾室,妾怎可……怎可……”
後麵的話,她無聲的流著眼淚,摸著肚子淒慘的看著趙庭之,沒有說出來。
而剛才說話的書生,看著趙庭之怒道:
“趙兄,既然你已經收了丫鬟,那就說到做到。
咱們男子一言九鼎,怎可欺騙這麼嬌弱的女子?
你放心,嫂夫人若是進門後善妒,為兄讓你嫂子去找她聊聊。”
聽到這話,趙庭之看了對方一眼。
他以前覺得,對方才華不錯,人也不是那種會背後搞壞的人,才與對方交好。
誰知道,這竟然是個蠢貨。
他都說了不認識這個女人,對方隻覺得他在說謊。
友人相交,首重脾性,他難道在對方眼中,就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還能搞出庶長子卻狠心要把母子倆趕走的人?
一瞬間,趙庭之就決定,往後離這個書生遠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