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宇今年七十歲了,村裡人都稱呼他為劉老漢。劉老漢以前在縣城的一家國企的工廠上班,負責倉庫的工作,工作比較輕鬆,待遇也不低,老兩口平時比較注重養生。五十多歲就辦理了提前退休,每個月發著退休金,回村裡養老了。回來後把家裡的老房子翻新了下,每天出去快走、釣魚,生活無比滋潤閒適。所以,雖然已經七十歲的年紀,但身體還很硬朗。
但是,劉老漢與村裡其他人並不怎麼來往,夫婦倆平時穿著也比較講究,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彆人都認為他是縣城回來的,看不起農村人。劉老漢沒有兒女,兩人到底是誰的問題,都秘而不宣,大家也不知道。妻子比劉老漢大一歲,腿不太好,關節炎和腰椎病,平時不怎麼出門。劉老漢出門也就是每天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方。溫度適宜的時候上午會抽兩個小時釣魚,下午四五點鐘出去沿著村外圍的小路快走一圈。村裡人很多也不願跟他碰麵,為了不遇見他,很多人都不走他經常遛的那條路。
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劉老漢內心這麼多年的平靜。有一次,他像往常一樣沿著路快走,可是,在走到一家院子外麵時,平時這個人家都是大門緊閉。而這天,大門敞開著,並且他從敞開的大門往裡看,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無袖背心站在院子中央曬衣服,一抬胳膊,背心內的風景一覽無餘。看到這一幕,劉老漢頓時熱血噴湧。他停下來,仔細端詳了下女人,女人也就三十歲出頭,隨便紮了個馬尾。雖然沒有打扮,但是白皙的皮膚水靈靈的,看上去非常標致。女人晾完衣服,一轉身看到了正在往裡張望的劉老漢,劉老漢霎時間,臉上火辣辣的,他趕緊躲開女人的目光,繼續往前走。
雖然繼續鍛煉,但是腦海裡全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身影。不知不覺,劉老漢多走了一圈,又來到了女人的門前,但這次他往裡看,沒有看到女人,心裡難免有點失落,臉耷拉著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往前走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村裡人,年齡五十多歲,姓楊。平時不愛搭理人的劉老漢逼著自己開口說道:“老楊,路邊上那家是誰家啊?以前怎麼沒見家裡有人啊?最近我倒看到門開著了。”
老楊雖然平時也不願搭理劉老漢,但,畢竟是鄉裡鄉親的,也不好直接回避他的問話,老楊回複道:“那個是李偉民大兒子的家,之前他兒子和兒媳婦都在外麵打工,最近好像兒媳婦回來了。”
劉老漢客氣的微笑了一下,說道:“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李偉民不住在這裡,原來這套宅子是他兒子的。好,謝謝哈,你去地裡忙了?”
老楊邊走邊回複:“是啊,去地裡看看去,好幾天沒去了。”
李偉民劉老漢也認識,比他小幾歲,以前還一起玩的,但是,當年也沒讀什麼書,一直在家種地。想起這些,自己內心還是有些優越感,因為當年外公家是地主,母親有些閒錢供他讀書,所以,他讀了高中就被分配到國企了。
自從劉老漢知道李偉民的兒媳婦回來後,他每天經過她門前時就會往裡張望。看見人,就會多停留一會,看不見,也就多走一圈。有一次,他經過時,李偉民的兒媳婦在門口陰涼下麵洗衣服。劉老漢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跟女人搭訕,問道:“你公公是李偉民吧?我姓劉,年輕的時候我們還經常一起玩,現在看他天天去地裡乾活,也不好意思去找他玩了。”
女人抬起頭,將衣服放在洗衣板上,有點害羞的回答說:“是麼劉伯?我們家的地就隻能指望公公種了,他的兩個兒子都在外麵打工,其他也沒人了。”
劉老漢繼續問道:“你是大兒媳婦吧?大兒子李虎也在外麵打工沒回來?”
女人微笑了下,回道:“是啊,李虎平時不回來,就過年過節的回來一趟。”
劉老漢聽到這裡,內心竊喜,繼續問道:“那你是最近回家的吧?以前我從這裡走過,你們家門都是鎖著的。”
女人繼續回答:“是啊,我們家兒子大了,我回來得看孩子上學了,以前跟著爺爺奶奶,老是不好好學習。”
劉老漢還是沒有走的意思,走到陰涼下蹲下來,斜著眼睛端詳了下女人,問道:“看你這麼年輕,你兒子幾歲了?”
女人笑了笑說道:“還年輕啥啊,我都三十二了,我兒子都十一歲了。”
劉老漢點了點頭,說道:“嗯,十一歲了,那還在上小學。”
女人嗯了一聲,繼續洗衣服,劉老漢好像忘記了他今天的鍛煉還沒結束,還蹲在原地。女人見老人蹲在那裡過意不去,就從大門內拿出一把椅子遞過去,讓劉老漢坐下。劉老漢也不客氣,拿過去就放在自己的屁股下麵坐了下去。看了看還在埋頭洗衣服的女人,嘴角上揚著。
坐了一會後,劉老漢見女人還沒洗完衣服,自己一直坐那,害怕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不太好,就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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