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妙汐與李曦晨,曆經月餘跋涉,終至天衍宗那巍峨恢宏的宗門之前。
隻見雲霧繚繞間,朱紅色的山門拔地而起,其上雕龍刻鳳,神秘符文閃爍微光,透著歲月沉澱與仙家威嚴,兩側石獅仿若活物,眥目雄視,鎮守這仙門要道。
二人滿心期許,整了整衣衫,正欲上前叩門求見,恰在此時,山門緩緩洞開,數位身著天衍宗標誌性月白色長袍的弟子魚貫而出,為首一人,眉峰如劍,眼眸銳利似隼,正是執事弟子趙陵。
趙陵見有生人,當即拱手,神色卻帶著幾分審視:“來者何人,所為何事到我天衍宗?”李曦晨趕忙抱拳回禮,麵帶微笑,言辭懇切:“在下李曦晨,與師妹於妙汐,久慕天衍宗仙法高妙、道統深遠,特來拜師求道,望能蒙貴宗收留,賜予機緣,踏入仙途。”
於妙汐亦盈盈屈膝行禮,姿容溫婉,儘顯謙卑之態。然趙陵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眉頭卻越皺越緊。隻見李曦晨一襲黑袍,雖質地不凡,卻因一路風塵添了幾分暗沉晦澀,腰間佩劍劍柄紋路奇異,似有詭譎暗光流轉;於妙汐那頭烏發以一支墨玉簪挽起,簪身雕鏤模樣,瞧著竟像魔教中常現的神秘圖騰,裙擺間隱現的繡紋,也被他疑作魔教暗記。當下神色一凜,喝到:“哼,魔教中人也敢來我天衍宗撒野,莫不是當我等眼拙,瞧不出你們破綻!”
此言一出,如平地驚雷,周遭空氣瞬間冷凝。李曦晨錯愕不已,瞪大雙眼,急切辯解:“兄台何出此言?我二人誠心求道,與魔教毫無瓜葛啊!這身衣物配飾,皆是家中長輩所傳,雖樣式古樸些,卻絕無魔教關聯。”於妙汐亦慌了神,玉手緊攥衣角,聲音帶著顫意:“我們一路餐風宿露,隻為來此仙門,盼能得蒙教誨,還望諸位明察。”可趙陵等弟子已是先入為主,認定二人形跡可疑。
趙陵一揮手,身後弟子迅速散開,呈合圍之勢,靈力在掌心湧動,光芒閃爍,似下一刻便要出手。
趙陵劍指李曦晨,厲聲道:“魔教素愛喬裝,潛入各宗竊取機密、為禍世間,你二人這副模樣,還敢狡辯!瞧你這佩劍,紋路詭異,與我宗典籍所記魔教器物特征多有契合;還有那簪子,分明是魔教崇拜之物模樣,今日既撞上,便休想輕易脫身!”李曦晨低頭看向佩劍,那是家族祖傳,劍柄紋路乃先輩銘刻家族徽記,傳承千年,哪想會被誤認,額間冷汗滾落,忙解釋:“此劍乃家族世代傳承,是守護之劍,承載家族榮耀,在我手中從未行過惡事,更與魔教無涉啊。”
於妙汐心急如焚,伸手欲拔下簪子自證清白,卻被趙陵視作欲施妖法,隻見他身形如電,長劍出鞘,寒光一閃,直指於妙汐咽喉,“休要亂動,魔教妖女,還想耍什麼花樣!”於妙汐嚇得花容失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求助般望向李曦晨。李曦晨見狀,側身擋在於妙汐身前,體內靈力奔湧,周身氣息暴漲護持,“諸位,且聽我們一言,若真是魔教中人,怎會堂而皇之求拜仙門,定是誤會,求你們細查!”
但天衍宗弟子們此時被“魔教”二字衝昏頭腦,哪肯罷休。雙方對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得似要炸裂。
山門前風聲呼嘯,似也在為這場無端誤會添一抹肅殺之意。趙陵心中想著宗門安危,魔教往昔惡行曆曆在目,一絲差錯都不敢有,當下便要先擒下二人再審,於是靈力催穀更甚,劍上光芒大熾,喝令道:“既不肯束手就擒,便彆怪我等不客氣,動手!”刹那間,數道靈力匹練縱橫交錯,向著於妙汐與李曦晨洶湧而去,二人被迫倉促應對,身形閃動,滿心無奈與冤屈,在這天衍宗宗門之前,陷入這般棘手困局,隻盼能有轉機,澄清誤會,尋得向往的仙緣,而非莫名被冠上魔教之名,淪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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