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妙汐和李曦晨站在雜亂的籌備室中,四周堆滿了各類戶外裝備,地圖上蜿蜒的紅線標記著通往北極的航線,桌上散落著氣候資料,數字冷酷地宣告著北極的嚴寒。出發日期步步緊逼,可至關重要的抗寒衣物卻毫無頭緒。
於妙汐想到,要是有現代的羽絨服就好了。可如今我已經不是現代的人了。
於妙汐纖細的手指反複翻弄著一件號稱“極寒適用”的羽絨服,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這號稱專業級彆的,可在北極那種地方,怕是剛出門就被凍透了,根本抵禦不了那要命的低溫。”她一襲烏黑長發紮成利落馬尾,幾縷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愈發顯得焦急。李曦晨高大的身影在屋內來回踱步,平日沉穩的步伐此刻淩亂急切,他緊攥著一本極地探險筆記,邊踱步邊念叨:“傳統的保暖材料在北極就是杯水車薪,得找特殊的,特殊的……可到底是什麼呢?”
正當二人焦頭爛額之際,一道柔和光芒在角落亮起,小麒麟身姿靈動閃現。它周身鱗片閃爍著夢幻般的五彩光暈,獨角頂端似有星芒流轉,小巧的爪子在空中虛抓幾下,清脆的童音打破屋內沉悶:“我知道啦!要用特殊的天蠶編製的衣物才行!”
於妙汐眼睛瞬間睜大,幾步跨到小麒麟身前,蹲下急切問道:“小麒麟,你快細細講講,這特殊天蠶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去哪兒找?”小麒麟晃晃腦袋,得意地抖了抖耳朵,開始講述:“這可不是一般的蠶,天蠶生在極寒之地的冰原深處,那兒常年暴風雪肆虐,氣溫低得超乎想象。天蠶就靠著吐絲結繭,在冰窟裡安安穩穩過日子。它吐出的絲,那可是天生的防寒寶貝,比頭發絲還細,卻堅韌無比,普通刀刃都割不斷。”說著,它用爪子比劃著絲的粗細,眼中滿是炫耀神色。
李曦晨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問道:“如此珍稀之物,獲取難度定然極大,即便找到,又怎能忍心傷害這些生靈隻為取絲做衣?”小麒麟蹦到桌上,圍著一盞台燈轉圈,尾巴輕掃燈罩,光影搖曳:“哎呀,人類就是想得複雜!天蠶每年都會蛻下舊絲,那些廢棄的絲在冰原上積攢多年,隻要費些力氣去收集就行,根本不用傷害它們。而且天蠶壽命悠長,蛻絲就跟咱們掉頭發似的,不礙事。”
於妙汐輕輕咬著下唇,眼中有了一絲希望之光:“那這些絲該怎麼收集?冰原那麼大,總不能盲目尋找。還有,收集回來又怎麼編織成衣,工序肯定不簡單。”小麒麟一屁股坐下,兩隻前爪在空中揮舞,像個老練的指揮家:“天蠶喜歡在冰蝕山洞附近蛻絲,那些山洞被它們的絲常年纏繞,遠遠看去有層朦朧的光。找到山洞後,用特製的軟毛刷輕輕把絲從岩石上掃落收集,動作可得輕點,彆驚了洞裡的天蠶。收集夠了,就去找隱居在雪山穀的織錦婆婆,她有一手祖傳的編織手藝,能把天蠶絲織成輕如雲霧、暖似驕陽的衣物。”
李曦晨迅速攤開地圖,目光在北極區域搜尋:“雪山穀?這地圖上標記不明,茫茫冰原,如何精準定位?萬一找錯地方,耽誤行程不說,還可能陷入險境。”小麒麟跳下桌子,小跑到地圖前,用爪子在一片連綿山脈處點了點:“就在這兒!從北極熊海灣往南,翻過三座冰峰,再沿著一條終年冰封的冰河前行,看到山穀口冒著熱氣的溫泉,那就是雪山穀入口。不過路上風雪大,還有冰裂縫,得小心。”
於妙汐麵露難色,擔憂道:“就算找到織錦婆婆,她肯幫忙嗎?咱們與她素昧平生,如此麻煩人家……”小麒麟擺擺爪子,滿不在乎地說:“放心吧!織錦婆婆最喜歡有勇氣探索極地的年輕人,隻要帶上誠意,給她講講外頭的新鮮事兒,再幫她采些山穀外冰蓮做染料,她準樂意幫忙。說不定啊,還會送你們些保暖配飾呢!”
三人圍坐商議,規劃路線細節。於妙汐拿起筆在本子上記錄:“先準備特製毛刷、保暖容器裝絲,還有登山、破冰工具……”李曦晨補充:“食物、燃料儲備得加倍,應對路上耽擱,通訊設備也得檢查好,以防萬一。”小麒麟在一旁時不時插幾句嘴,提醒注意冰原上隱藏的雪盲風險、辨彆方向的竅門。
籌備妥當,他們踏上前往北極冰原之路。寒風如刀割麵,冰雪茫茫無邊,每一步都艱辛萬分。行至北極熊海灣,巨大的浮冰碰撞發出雷鳴般聲響,李曦晨緊緊拉著於妙汐,在冰麵上蹣跚前行,小麒麟在前頭跳躍引路。翻過冰峰,狂風幾次險些將他們掀落山穀,於妙汐的臉被凍得通紅,手腳麻木,卻咬牙堅持。
終於,看到那冒著熱氣的溫泉,雪山穀在望。進入山穀,花香鳥語與穀外冰天雪地仿若兩個世界。尋到織錦婆婆的小屋,婆婆銀發如雪,目光卻炯炯有神。於妙汐上前,恭敬行禮,講述來意,遞上冰蓮。婆婆微笑點頭,接過天蠶絲,指尖輕撫,眼中滿是讚歎:“多年未碰這天蠶絲,今日為你們年輕人織就寒天錦衣。”
在婆婆屋中住下,幾日間,看婆婆手腳麻利穿梭織機,天蠶絲在她手中化為華服。臨行前,婆婆贈予保暖手套、圍脖,叮囑再三。穿上天蠶衣,於妙汐與李曦晨隻覺暖意融融,似被春日擁抱。小麒麟繞著二人歡呼:“這下,北極再冷也不怕啦!”
帶著婆婆祝福,三人再次啟程,向著北極更深處邁進,衣物承載希望,奔赴未知冒險,風雪雖狂,卻擋不住探索腳步,他們要揭開極地神秘麵紗,書寫屬於自己的冰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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