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張韻瑤還未從羞赧中走出來,扭擰著手,問淩陽:“你要去哪裡買手機?”
“我對蓉城不熟,你說去哪兒買就去哪兒買。”
張韻瑤想了想,說:“就去電腦城吧,那兒的手機品種齊全,價格也還公道。”
“好,聽你的。”
簡單的一句話,聽在張韻瑤耳裡,又讓她好不容易消退的熱浪又撲到臉上。
淩陽領回了吃得飽飽的莫愁和無憂,摸了摸它們的腦袋,說:“我要去約會,你帶無憂回黃古鎮吧。”
莫愁用腦袋挨了他的身子,算是答應了。
倒是無憂卻不肯乾,從莫愁身上跳到淩陽懷裡,“嘰嘰”地叫著。
淩陽嗬嗬一笑,輕點了它的鼻子,“罷了,就帶你去見見世麵吧,不然遲早要成為井底之蛙。”
張韻瑤看到無憂,心都被萌化了,忍不住抱了過去,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問淩陽:“你一個大男人,養莫愁還好,養這樣的小動物,真有些不倫不類。”
“我也這麼覺得。”淩陽笑著與她並肩離開酒店,邊走邊說:“嘲笑我的人不止你一個了。要不,我把無憂送你可好?”
“你舍得?”
“寵物送給自己的女朋友,有何舍不得的。”
張韻瑤紅著臉叫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朋友的?”
“今天。”
“……我還沒答應呢。”她自然知道她與他打賭的事,但她偏要抵賴一回。
淩陽笑道:“剛才你可是親耳聽到的,淩明月可是叫了我老祖宗。”
“那又怎樣?”
“隻要淩明月答應叫我老祖宗,我就是某人的男朋友。這句話我可是沒忘的。”遠遠看到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上了車。
車子啟動後,張韻瑤哼道:“我隻是說答應你的追求,可沒說過彆的哦。”
“你答應了我的追求,那麼便是我的女朋友。”
“怎麼可能,得先看你的表現才成,我現在可沒答應。”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淩陽的回應,張韻瑤隻好問他:“乾嘛不說話?”
淩陽笑道:“我在想,我應該是真的愛上你了,不然怎麼會覺得你胡攪蠻纏都那麼可愛呢?”
一股熱流再一次襲向張韻瑤的臉,使得她整張臉兒像煮熟了的蝦子,又熱又燙。
她氣急敗壞,結結巴巴:“……你胡說八道什麼呀?誰許你愛上我了?還有,我什麼時候胡攪蠻纏了?”語氣雖凶巴巴,卻是沒多少威力,眼神飄忽,又羞又紅。
淩陽輕笑一聲,雖然他沒戀愛過,不過沒見過豬走路,總吃過豬肉,他以一副了然的語氣道:“沒有,是我說錯話了。咱們瑤瑤向來明事理的。”
他不說還說,這麼一說,張韻瑤更是生氣,忍不住揪他的胳膊,嗔道:“你再胡說八道,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我沒有胡說八道呀……唉呀,痛痛痛!”道巫雙修的人,肌肉看似綿軟,實際上韌性極好,這麼點力道才不會被放心上,隻是淩陽仍是作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你有!我說你有,你就有。”凶巴巴地吼完後,張韻瑤才發現,自己這副模樣,活脫脫就是潑婦加胡攪蠻纏樣呀,又忍不住心中呐喊,“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呀。”
嘴上功夫不如他,腦袋又沒他反應快,頓覺落於下風的她,隻好采取沉默是金原則,抱手於胸,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淩陽卻是嘿嘿一笑,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似在欣賞她的落敗。
果然,大哥說得對,情人眼裡真會出西施,以前他看到那些胡攪蠻纏的閨閣千金,隻覺頭痛,避之唯恐不及。娘和大嫂更是個中翹楚,自他有記憶起,就時常看到娘對父親跺腳怒喊甚至拿枕頭扔父親的模樣,父親總會放下身段仔細哄了又哄。他也時常看到大嫂把英俊神武意氣風發的大哥吼得如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非常不理解。
他沒膽子問父親,隻好偷偷問大哥。
大哥則笑著說了句同樣的話。
他卻不以為然,家中兩個母老虎都是他的親人,再驕縱再胡攪蠻纏他還能忍受,不覺反感。可那些表妹們作出同樣動作時,他隻覺難以忍受,恨不得趕緊消失。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這話的涵義,這真是一句不朽的金言,古人誠不欺我。
張韻瑤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不得不叫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淩陽嗬嗬一笑,“不看你,難道讓我看彆人不成?”
“你……色狼,流氓。”要不是還有司機在場,她真要痛罵他一頓。
“呃,我隻對你一個人流氓。”
“你閉嘴,誰允許你對我流氓了。”張韻瑤氣急敗壞,這世上怎麼有這種臉皮厚的男人呀。
幸好,車子已到目的地,總算拯救了快要辭窮又無反抗能力的張韻瑤。
她飛快地下了車,甩了句:“不陪你買手機了,你自己去買吧。”
淩陽甩出鈔票,也沒喊找,就下車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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