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原來人死之前真的會渾身冰冷嗎?於鬆榆感覺自己甚至連吸入的空氣都是冷的。
然而,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很快進入昏迷,而是意識逐漸清醒,她甚至能感覺到她手腕的傷口鑽心的疼。
這種疼讓於鬆榆煩躁不安,她緩緩睜開眼睛,刺目的白光晃的她的眼睛生疼,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等到眼睛適應了環境的光線,她緩緩放下手臂,卻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不見了。
“這裡是天堂嗎?”
手腕上的痛感消失了,於鬆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她好奇的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切,蔚藍的天空,皚皚的白雪,高聳入雲的樹木。
她嘗試著發力起身,然而身體過於虛弱,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隻得氣喘籲籲的躺下,等待體力恢複。
不遠處躲在大樹後觀察形勢的男人已經看清,雪地裡躺著的是個人而不是什麼野獸。
今天不上工,他是來山上打獵的,目的是為了打點野味給村裡的孤寡老人們改善一下生活。
男人看著地上蠕動的身影似乎在掙紮著起身,他連忙快步走過去。
“同誌,需要幫助嗎?”
楊慶和之所以沒有直接上前幫忙,是因為他靠近了才發現,雪地上躺著的是個女孩兒。
不過這也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
雪地上的女孩兒肌膚勝雪,可能因為太冷,鼻尖和耳垂都被凍的紅紅的,讓她原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又多了幾分嬌俏。
楊慶和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猛然收緊,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嗯!”
於鬆榆的身體還很虛弱,此時的她確實需要有人幫扶才能起身。
隻是,於鬆榆不解,天堂的使者不應該是一身純潔的白衣嗎?
而眼前的男人雖然身材高大,長相清冷俊美,可他穿的衣服,卻是和影視劇中,七八十年代的衣服相差無幾,難道說天堂如今流行這個?
在楊慶和的攙扶下,於鬆榆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雙腳幾乎沒有了知覺。
可能是因為過於虛弱,還沒等她站穩,便又暈了過去。
“姑娘,姑娘?你醒醒!”
然而無論楊慶和怎麼呼喊,於鬆榆就如同一隻精美的木偶,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楊慶和也顧不得那麼多禮數了。
他脫下外套,把女孩兒裹緊。然後背起於鬆榆,大步流星的朝山下走去。
為了保護女孩兒的清白,他專門挑了一條不經常有人走的小路下山。
因為確定不了女孩兒的身份,也不好貿然帶她回知青點,以免被說閒話。
楊慶和一路扛著她,來到離山下不遠的王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