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屑的語氣和態度,徹底擊垮了於鬆榆。
“請問我做了哪些事,需要吃槍子?”
於鬆榆平複了下情緒,她已經沒有心力跟她爭吵了。
“我知道我媽死了這麼多年,你一直對我心存不滿,你恨我爸也連帶著恨我。可是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嗎?你有必要用這麼惡毒的語言來傷害我嗎?這麼多年,你胡編亂造的諷刺我,挖苦我,陰陽我,踐踏我,我都忍了,你還嫌不過癮是嗎?你覺得你這樣做,你的女兒在九泉之下,真的能安心嗎?”
聽到於鬆榆的話,老太太幾乎是麵無表情的。
“怪就怪你爸在外麵搞破鞋害了我女兒!怪就怪你長著一張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嗬!”
於鬆榆突然就釋然了,是了,一切皆有因果,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於鬆榆不再開口,她直接回房間收拾行李。
男友背叛,死裡逃生,加上這個所謂的家,讓她感受不到一丁點溫暖。
這裡實在太壓抑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從現在開始,她現在隻想為自己活著。
她24歲了,也有獨立的能力了,這些年勤工儉學,各種兼職,也讓她有了一些積蓄,雖然不多,但是支撐她出去玩個一年半載還是沒問題的。
於鬆榆拖著行李箱來到客廳,她對這個家,沒有半分留戀。
“去哪?”
“散心!”
“哼,你倒是活得輕鬆自在了,還有心情散心?跟你那個畜生爹一樣,都是沒有感情的東西!”
於鬆榆張了張嘴,打算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這麼多年了,如果說什麼有用的話,她也不至於都快被搞得抑鬱了。
於鬆榆在鞋櫃抽屜裡翻出閣樓的鑰匙,拉著箱子,關上門,她想臨走前在看一眼媽媽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閣樓自從母親出事後就被鎖起來了,因為這是母親小時候的房間。
可能太久沒有打開過了,門鎖幾乎鏽死,為了打開這扇門,於鬆榆費了好大的力氣。
房間裡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地上隨意擺放著一摞摞書籍和各種畫框。
於鬆榆走到書架前,拿起媽媽的照片,輕輕吹走灰塵。照片上的她,意氣風發,笑得格外燦爛,那是她大學畢業時拍的照片。
誰能想到,幾年後她的生活軌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真的很諷刺對吧?
於鬆榆拎著箱子來到露台,這露台上的花,都是媽媽曾經親手種下的,可如今,看花之人年年有,種花之人已不在。
於鬆榆心裡難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這個世界仿佛一瞬間,就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如果能回到70年代,去那開始新的生活,似乎也不錯,她想王嬸給她燒的熱乎乎的炕頭了。
剛想到這兒,於鬆榆突然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她就回到了王嬸家西屋的炕上。
於鬆榆緩了好一會,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屏氣凝神,集中注意力,來回試了好幾次。
這下她信了,這不是夢,她居然可以控製自己,在兩個時代穿梭。
於鬆榆從行李箱裡掏出化妝鏡,帶著它一起傳送到7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