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看見李秀珍身旁站著五六個女知青,在胡同口說著話。
這五六個人裡,居然還有王秀麗和張翠英。“她們怎麼也來了?”
於鬆榆不滿,臉色也沉下來。
“臉皮厚唄,不過就是兩個分攤路費的,咱不搭理她就是了,你看哪有人搭理她們啊?”
於鬆榆想了想也是,這兩人再想整出什麼幺蛾子,她可不慣著!
隻當是兩個分攤路費的工具人罷了,於鬆榆直接無視。
“鬆榆,那事兒你真的誤會我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隻是意外!”
路上,王秀麗突然不合時宜的開口,打破了大家有說有笑的和諧氛圍。
“誤會什麼?誤會你殺人未遂嗎?”
於鬆榆語氣冰冷,都懶得看她一眼。
知青們跟著笑起來,嘲諷和鄙夷一點都不加掩飾的。
真想不明白,這個王秀麗自取其辱什麼,看不出來沒人想搭理她嗎?
王秀麗被氣的啞口無言,可還是牽強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都會讓你厭惡,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榆你想想,我為什麼要害你?我也沒有理由害你啊!”
“知道說廢話沒用就閉嘴,彆占用大家的時間,破壞心情!”
於鬆榆看出來了,這白蓮花在這裝可憐,是想改變輿論風向,給自己洗白呢。
“有沒有理由害我,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說你殺人未遂不是故意的,那我現在把你推下去摔死,隻要我說不是故意的就萬事大吉,就可以洗脫罪責了唄?”
於鬆榆突然起身,猛的推了王秀麗一把,差點把她從牛車上推下去。
當然她下手是有分寸的,她可不想當殺人犯。
“啊!”
王秀麗一聲驚呼,嚇得臉色慘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後槽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要不是眼下人多,她不適合發作,她真想把於鬆榆撕碎了,食她的血肉。
一路上,王秀麗時常會趁人不注意,眼神怨毒的瞪向於鬆榆。
自小各方麵比她強也就算了,偏偏還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
於鬆榆隻當是沒看見,她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和那兩個壞女人糾纏。最主要的,是不想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到了鎮上,牛車大叔和她們約好了下午碰麵的時間和地點,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於鬆榆對這個時代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但是又很親切。
這裡的供銷社自然是不能與後世的超市比較。
不過像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等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是很好買到的。
棉布扯了幾尺,於鬆榆想麻煩王嬸給她做床被子,畢竟總蓋彆人的也不是那麼回事。
搪瓷缸子有必要來一個,她習慣用自己的杯子喝水。
豬肉,麵粉,她空間裡都有,快到家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來就行。
顏色較深的粗布,三毛八一尺,於鬆榆買了幾尺,想著留塊布做個包袱。
剩下的要是能做個小挎包就更好了,以後背著出門也能方便些,反正竹簍她是背不慣的。
往前走,於鬆榆看著櫃台上花花綠綠的連環畫,眼睛突然就亮了。
記得她小時候,有一次好像在哪個同學家裡見過,他們管這個叫小人書。
據說有人專門收藏這個,如果是一整套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