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鬆榆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潭水裡泡了一整夜。
不知道這水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功效,此時的她隻覺得神清氣爽,不管是身上還是手上的皮膚,都沒有因為長時間浸泡而變得褶皺。
她找了套黑色的衣服換上,買了兩束菊花直奔墓地。
“叔叔阿姨,對不起,讓你們平白無故的遭受無妄之災。”
於鬆榆把其中的一束菊花,放在白潔父母的碑前。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把你們的事告訴小潔,我怕她……,她現在是爺爺奶奶在照顧,我也會給她請最好的醫生為她治療,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和以前一樣正常的生活了,還請你們放心!”
說完這些話,於鬆榆又抱著另一束菊花來到她父母的墳前。
“媽,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我小的時候不理解,你為什麼會那麼狠心的就拋下我,讓我這些年寄人籬下,受儘了白眼和嘲諷。不過我不恨你,你也有自己情非得已和苦衷吧?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長大了,我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並且好好的生活,你可以安心了!”
於鬆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撫著墓碑上母親的笑臉,照片上的她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漂亮。
“喂,老頭,你就因為愚孝,從小對我沒少打罵,不過我也原諒你了。不是,你怎麼那麼廢柴啊?彆人設計陷害,你就跳樓自殺?你都沒有懷疑他們可能是做的假賬嗎?你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嗎?算了……”
於鬆榆歎了口氣,繼續開口。
“我再告訴你個好消息啊,陳德興瘋了,他老婆也變成了植物人。他們唯一的女兒……也沒有好下場!還有股權我也拿回來了,不過我打算全都賣了。你自己的公司自己都不守著,我乾嘛替你守著?再說了,我對經營管理也不懂,還不如換點錢來的實在呢。”
“好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於鬆榆彎下腰,把那束花放在他們的墓碑前。
既然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那她也應該回到70年代去了,畢竟探望朋友父親的借口,不能一直用。
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現在反而喜歡那種平淡而又充實的生活。
不過寄人籬下的感覺,她不喜歡,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70年代。
做事情束手束腳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更主要的是,住在彆人家,不能給她歸屬感。
她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擁有一幢屬於自己的房子,對她來說格外重要。
因此,她心中升起了一個攢錢蓋房的念頭。
這眼看著大山要解封了,於鬆榆還想趁著上工之前多去鎮上賣幾趟貨,這樣她手裡也能寬裕一些。
這天,於鬆榆和李秀珍剛把這幾天沒賣完的貨搬上牛車。
王秀麗和張翠英突然跑過來。
“楊隊長,我們今天也想跟著牛車去鎮上!”
沒等楊慶和開口,王建軍先說話了。
“要去鎮上自己去村裡找牛車,你看不見這個車裝滿了?”
王建軍本來就對王秀麗沒什麼好感,因此,他是一點情麵都不給的直接回懟。
今天楊慶和要去鎮上辦事,說好了跟著於鬆榆她們的牛車一起去。
王建軍為了不放過和於鬆榆相處的機會,死皮賴臉的也要跟著。
張翠英看王秀麗麵色難堪,趕緊上前替她解圍。
“楊隊長,不是我們不找,誰知道今天不湊巧,村裡其他的牛車都有事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