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於知青,你們讓我做牛做馬乾啥都行,就是求你們,能不能彆賣了小荷,她還小,吃的也少……”
趙連枝淚如雨下,小老太和於鬆榆隻覺得無語。
“誰說要賣了小荷了?誰用你做牛做馬啊?你快起來吧!”
趙連枝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沒有個準確的答複,她心裡沒底。
“我救你不是讓你給我做牛做馬的,等你身子養好了,就負責照顧我奶的生活吧,平時做做家務,做做飯就行。至於小荷,你放心我不會賣了她,等有機會,我還送她上學認字呢!你快起來吧,一直跪著,讓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於鬆榆無奈歎了口氣,伸手把趙連枝從地上拉起來。
“是啊,我們又不是人牙子,怎麼還能賣孩子呢?你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裡。”
小老太對著小荷招了招手,結果小荷膽子太小,不但沒過去,還往於鬆榆身後躲了躲。
這母女倆這些年過的不容易,對人防備心強也能理解。
“妹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感謝我很簡單,就是始終跟我一條心,咱們一起把日子過好,過的紅紅火火的!”
“妹子,你放心,我以後啥都聽你的,你讓我乾啥,我就乾啥!”
趙連枝一邊擦著淚,一邊拉過小荷。
“小荷,來!給恩人磕頭!”
小荷怯生生的躲在女人的身後,不敢出來了。
“好了好了,咱們來日方長!”
於鬆榆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在小荷麵前晃了晃,語氣溫柔。
“小荷,你看這是啥,給!”
小荷從她娘身後伸出半個腦袋,不敢出來。於鬆榆繼續引誘,把糖湊近鼻子聞了聞。
“哎呀,這糖可真甜啊,還有濃濃的奶香味呢!”
小荷因為是女孩,從出生就不受待見,飯都吃不飽,更彆說糖了,她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呀。
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想拿又不敢,隻好怯生生的看向她娘。
“拿著吧!”
得到她娘的許可,小荷這才伸出小手來。
於鬆榆把糖輕輕放進她的手心,這才發現,四五歲的孩子,小手上布滿了裂口,有的還流著血,腫脹的嚇人。
於鬆榆倒抽一口涼氣,這母女倆究竟受了多少虐待啊,這隻是個孩子啊,手上的凍傷如果不及時治療,後果很嚴重的。
“這凍傷太嚴重了,我帶你們去衛生院看看!”
於鬆榆想起趙連枝背後的傷痕同樣觸目驚心,拉起二人就要出門。
“妹子,妹子,我就不去了,你帶小荷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