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於鬆榆又借著探望朋友父親的名義,跟奶奶打了聲招呼,就溜走了。
查了一下,之前委托律師幫忙出售股份的錢已經到賬了。
她先去超市買了一些白潔平時最喜歡吃的零食和水果,這才去看望她。
“小潔,你感覺最近怎麼樣?”
此時的白潔正在露台上曬太陽,聽到於鬆榆的聲音,她緩緩的轉過頭來。
“小榆,你來了?”
白潔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隻是說起話來還是有點無力的感覺。
“小潔,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或者帶你出去玩,咱們去散散心?”
剛來的時候,於鬆榆已經聽白潔的家人說過了,她很抗拒去醫院,也很抗拒心理治療。
“小榆,我不想去,我又沒病!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還有我爸媽的事,你不用瞞著我了,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白潔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靜,看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小榆你知道嗎?陳露之家裡鬨鬼,她媽被嚇成了植物人。她爸成了瘋子以後眾叛親離,有人看到他在大街上翻垃圾桶,還被人毆打!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白潔說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久違的笑容。
突然,她的臉色驟變。
“就是不知道陳露之那個賤人,為何下落不明?”
於鬆榆牽起她的手,似乎是在給她傳遞某種力量。
“小潔,陳露之死了!”
白潔轉過頭,眼神定定的盯著於鬆榆,似乎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她怎麼死的?死的慘嗎?”
“被摩托車撞殘,扔去了柬國,就是我們上次被抓的地方。”
“撞殘?那不是還有生還的可能?”
“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她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在那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她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更不可能會有人給她醫治!”
聽完這些,白潔突然就笑起來,她的笑聲震耳欲聾。
可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出來。
於鬆榆坐到她身邊,將她攬入懷裡。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不知道哭了多久。
“小榆,你就沒發現我對你說的話沒有絲毫懷疑嗎?”
白潔擦乾眼淚,表情認真的看著於鬆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