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很多書嗎？”
鄭成秀似乎對這個問題真的很感興趣，還在試探。
於鬆榆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
“是啊，家裡有很多書籍。我從小翻看，自然知道的也多。”
“那麼後來，都銷毀了嗎？”
“嗯？”
於鬆榆隱約知道一點，很多書放在這個時候應該都算是禁書吧？所以她不敢貿然回答。
“你彆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更不會揭發你。我……”
鄭成秀用手推了下眼鏡，垂下眼眸，臉上略帶失望的欲言又止。
“你很喜歡看書，所以想問我有沒有？”
來的時候，楊慶和已經把鄭成秀的情況跟她簡單介紹了一遍。
他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沒有親人，更沒有朋友。
平時就在廣播站裡待著，跟彆人也幾乎沒有交集。
這個時代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能讓他得以打發時間的，應該隻有書籍了吧？
鄭成秀驚訝於她的聰明，更吃驚於她的直白。
“所以……”
“我有，而且有很多！”
於鬆榆倒是不擔心他會告發自己，直覺告訴她，這隻是一個愛書如命的書呆子罷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鄭成秀告發自己，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可是有空間的人，如果革委會來查，她一念之間，就可以把書全部送進空間，死無對證。
如果他硬說手裡的書是自己的，她還可以反告他個汙蔑之罪。
他在這兒無依無靠，又很少與人交流，應該不會有人站出來幫他說話的。
聽到於鬆榆說有很多書，鄭成秀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嗎？那，那可不可以……”
得到於鬆榆的答案，鄭成秀那原本死氣沉沉的臉，也突然變得有生機起來。
“可以啊，你想要什麼類型的書？”
“我……”
鄭成秀激動了半天，可真問起他到底喜歡怎麼樣的書，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於鬆榆想了想，這個年代，除了那些民間故事會之類的，應該還可以讓他看一些中外名著吧？
“《紅與黑》，《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月亮與六便士》？或者國內的《西遊記》，《水滸傳》，《紅樓夢》？”
“這些都可以嗎？”
鄭成秀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於鬆榆甚至在他眼裡看到了泛起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