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於鬆榆緩緩睜開眼睛,身體還是用不上力氣。
緩了一會兒,她艱難地抓起手機,瞬移到白潔家的露台上。
“小潔,我在你家露台上,救我!”
於鬆榆被白潔送進了醫院的icu,看著昔日的玩伴如今渾身是血,她難過的不行。
兩個老太太聽到於鬆榆的死訊,哭的天昏地暗,雙雙病倒。
於鬆榆的父母和兩個哥哥包括顧霆,一起從豫省趕來,在大山裡搜尋了幾天幾夜,失望而歸。
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楊慶和抓起一捧帶血的泥土包好,和於鬆榆的衣服一起埋到地底,給她建了一座衣冠塚。
他整日坐在墳前陪著她,從清晨到日暮。
村裡人見到他也隻能歎息,因為都知道,勸了也沒用。
沒多久,他就仿佛老了十幾歲。20幾歲的年紀,竟長出了不少白發。
整個人消瘦又憔悴,再也看不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的影子了。
於鬆榆傷勢嚴重,在掉落的過程中,身體被一根樹枝從後腰貫穿至鎖骨,稍有偏差,就會當場死亡。
身體多處骨骼斷裂,內臟也有多處破損。
剛被送進醫院時,沒有一個醫生不是搖頭歎息,都斷言她活不成了。
沒想到在icu裡住了幾個月,她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和求生的欲望,竟然醒了過來。
剛轉入普通病房時,她的渾身被插滿了管子,不能說話,更不能進食,每天清醒的次數也不多。
又過了幾個月,在白潔和護工的精心照料下,於鬆榆的狀況越來越好,她已經可以在彆人的幫助下坐起來吃飯了。
天氣好的時候,白潔會把她放在輪椅上,推她出去曬太陽,陪她聊天。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白潔的姥爺,終不敵病痛的折磨,已經離世了。
“小榆,你說這人世間,怎麼這麼多苦難啊?”
秋風蕭瑟,樹葉凋零,確實很容易讓人感覺到情緒失落。
“哎!怎麼說呢!”
於鬆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撿起一片掉落在她雙腿上的落葉。
“小榆,你還打算回去嗎?”
“我也不知道啊,都快一年了,很多事情恐怕都物是人非了吧!”
“你不想回去看看楊慶和嗎?”
“他”
於鬆榆情緒低落的垂下眼眸,白潔幫她把披肩裹緊。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回城了沒有,是不是有了新女朋友,或者把我忘了!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
為了做手術,於鬆榆早已剪了短發,原本身材姣好的她,如今更加纖細了。
她麵色慘白,幾乎看不到血色。隻是五官還是那麼精致好看,有一種病態的美。
“那等你好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然後找個喜歡的,風景好的地方居住,怎麼樣?遠離這些紛紛擾擾,過那種品茶種花的小日子去!”
自從白潔的父母死後,外公外婆又相繼離世,她在這個世界上,也幾乎沒有牽掛了。
“誒?說道風景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的空間外麵彆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