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是誰家的孩子？大晚上的不老實在家睡覺，跑出來裝神弄鬼？我非要告訴你爹娘不行，讓他們好好治治你們！”
王昭然也就是嚇唬嚇唬而已，他才懶得多管閒事。
“要你管，彆以為你給老子一點吃的，老子就要聽你的話！”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用雙手把麵前的長發撩開，跟小娃一樣，臟兮兮的，看不出長相。
“奶奶的，你在這跟誰一口一個老子呢！”
王昭然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後腦勺上，差點把他拍懵了。
“哥，給，咱有吃的了！”
小娃舉起黑乎乎的小手，攤開手掌，露出幾塊糖。
“這是啥玩意，不會是毒藥吧！”
少年比小娃年長幾歲，心眼也比小娃多。
“沒毒，那是糖塊，剝了皮吃！”
於歲歡看他還是沒懂，走上前幫他們剝好了兩顆，放在小娃手上。
“哥，你吃，真甜啊！”
小娃眼睛亮了，那泥糊一樣的小臉，露出童真的笑容。
“哥哥不吃，你先吃吧！”
少年咽了口唾沫，扭過頭去，故意不看。
“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乾啥？不怕嗎？”
於歲歡接著王昭然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沒家，有啥可怕的，人比鬼可怕！”
沒想到小小少年，說話還挺有哲理的。
“那隨便找個茅草屋也好啊，怎麼在路邊呆著，沒看見那麵都是墳包嗎？”
“墳包前麵，有時候有吃的！”
小娃看向於歲歡，奶聲奶氣的回答。
於歲歡這下懂了，他們說的吃的，應該是偶爾有人來上墳，放在墳頭前的那些貢品。
同情的看著倆孩子，感到一陣心酸。
“那你們爹娘都死了？”
王昭然也心軟了，看到他們，仿佛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我爹沒死，我娘讓我爹打死了，就扔在山北邊的亂葬崗！我爹又娶了個女人，天天讓我們乾活還不給吃的，還讓我爹打我們。他們倆還想用繩子勒死我們，就連後娘的兒子也天天打我們！”
小娃好像在說彆人的故事一樣，臉上看不出一點悲傷。
“狗蛋！”
少年厲聲叫出小娃的名字，好像不想讓他說那麼多。
“哥，咋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智不成熟，但他做事就一個原則，那就是聽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