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然穿上外套,叫住了他。
少年一臉茫然,有些不解的看向王昭然。
“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這好像是他的私事吧,他這個便宜爹跟著乾啥?
“走啊,愣著乾啥!”
不出意外的,少年的後腦勺又挨了一下。
父子倆坐著牛車,晃晃悠悠的去了下河村,一直到了王恒家門口才停。
“乾爹,要不你在這等我!”
王昭然沒說話,對少年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一進院,各種動物的糞便味夾雜著食物殘渣的腐臭味撲麵而來。
他爹娶的這個後娘,又饞又懶,家裡幾乎不打掃的。
王恒進院右轉,就看見他爹正背靠著雞圈,坐在地上,醉的東倒西歪。
王恒懶得搭理,他有正事要辦。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拿回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銀手鐲,跟她一起安葬。
母親生前最愛惜這個銀鐲子,據說是姥姥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沒成想母親被這個人渣打死,就連她最愛的手鐲也被擼了下來,就扔在裝嫁妝的樟木箱子裡。
箱子上掛著鎖,王恒打不開,平時他連進屋都不被允許,何談靠近箱子?
如果被發現他進了屋,那他和弟弟就必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還是他們父親,聯合後娶的女人和她的兒子一起的毒打。
他們終日乾活沒有飯吃,有時候甚至餓的直不起腰來,跟他拚力氣肯定是拚不過的,
就隻能默默忍受。
後來,那婦人的兒子就更加變本加厲,成天就以羞辱他和弟弟為樂趣,逼他們下跪,逼他們吃豬食,甚至吃豬糞。
這讓他怎麼忍?終於有一次讓他瞅準了機會,用木棍將婦人的兒子敲暈,他這才帶著弟弟逃了出來,四處漂泊,苟延殘喘。
春夏秋這三個季節,他們還能苟活,至少山上有吃的,他們不至於餓死。
可是冬天呢?零下三十幾度,他們怎麼辦?
他心裡清楚,要不是遇到了乾爹和乾娘,他們恐怕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拉回思緒,王恒咬著牙,攥緊拳頭,直接邁步進了正屋。
“你是誰啊?”
婦人此時正吃飽了躺在炕上休息,見一個陌生男人進來,她一個翻滾就從炕上爬了起來。
王恒沒理會她,先辦正事要緊,他懶得和這個潑婦糾纏。
“哎,我說你呢,你是誰啊,這可是我家!你要乾啥?”
婦人從炕上直接跳下來,一把拉住王恒的手臂。
“起開,我來拿我媽的東西!”
王恒這幾頓飯吃的都很飽,力氣也恢複了一些,一甩胳膊,就掙脫了女人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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