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說你慘有什麼用?你的頭到底被何人砍下?你是不是有心願未了?”
王昭然壯著膽子問,他倒不是有多害怕,隻是這血淋淋的人頭一直盯著自己,生理不適啊!
眼下走又走不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何人?何人砍下我的頭?”
女人的血液從被砍斷的脖頸處不斷往下流,滴滴答答的,腥臭又粘膩,真的很難讓人不惡心。
此時的場景,無論是從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對王昭然來說,都是極大的考驗。
“我想起來了,是她!是那個惡毒的女人!還我身體!還我身體!嗚嗚嗚!”
女人的頭顱變得暴躁起來,流血的速度明顯加快。
王昭然趁機尋找墓室出口,然而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放棄。
目光一刻也不停歇的在墓室的每個角落掃視,一邊說話牽製女鬼的頭顱。
“你就說吧,我能幫你什麼?彆哭了,太他媽瘮人了!”
女鬼似是被他的言語激怒,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向王昭然襲來。
血水混著口水,黏稠拉絲。
“我草!”
王昭然渾身收緊,低罵了一句。
距離太近,速度太快,王昭然此時拿槍打也來不及了。
頭顱急速靠近,他隻能用刺刀做最後的抵抗。
眼見著頭顱靠近,血液和口水幾乎要滴到他身上,王昭然暗道不妙,難道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嗎?
看來這一切都是命啊,他閉上眼睛。
突然,一聲慘叫震耳欲聾,聲音尖銳的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耳朵,睜開眼睛查看。
隻見漂浮在他前方上空的女鬼頭顱,不知被什麼擊中,散落的長發已經變得焦黑,頭骨凹陷進去一大塊,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麵白色的東西。
而自己胸前不知何時發出了金光,正在漸漸暗淡。
王昭然突然想到了什麼,拉開衣領,掏出了那塊從小帶在脖子上,平平無奇的小物件來。
這是一個木質的小牌子,一麵雕刻著七個用線連接的圓點,另一麵則是雕刻著一個神色威嚴的神明。
從他記事起,這個小木牌就一直掛在他的脖子上,他一直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木牌,是他的爹娘或者祖輩,留給他作紀念的。
所以他一直極為珍視的掛在身上,從未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