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歲歡實在忍不了,想著黑豆爹娘來鬨無非是想討個說法。
“黑豆娘,你也不用在這撒潑打滾,彎彎繞繞,你最終的目的是啥你直接說吧!”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讓他給俺兒償命!”
黑豆娘目露凶光,抬起手,直指王建軍。
“黑豆娘,你彆太過分!你兒子又不是建軍害死的,你這是恩將仇報!你這麼做不怕大夥兒戳你脊梁骨嗎?”
王昭然也忍不住了,這女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要我說啊,王知青,給點錢打發她走得了。”
村民也是好意,有時候出點小錢擺平一樁麻煩事也合算的。
“我呸,誰要你們的臭錢?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多少錢也換不回俺兒的命來!俺就要他償命!”
黑豆娘正要發起第二輪衝擊,胳膊突然就讓人給抓住了。
抓她的不是彆人,正是於歲歡。
於歲歡的力氣出奇的大,瞬間鉗製住黑豆娘,讓她動彈不得。
“我看你剛沒了兒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但這是我家,誰告訴你能在我家裡撒潑打滾了?既然你蠻不講理,也彆怪我不客氣,給我出去!”
於歲歡稍稍一用力,黑豆娘就從院子中央被推到了門口,那腿不聽使喚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似的。
“你……”
黑豆爹見黑豆娘吃虧,欲上前跟於歲歡拉扯。
剛靠近就被於歲歡抓住衣服,猛地一推,直接將人推出門外。
眾人都被於歲歡的大力氣驚得目瞪口呆,有的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下一瞬,黑豆娘和黑豆爹就被一起扔出門外。
眾人吃驚之餘開始拍手叫好,有時候光靠講道理不行,對付這種無賴,就要用野蠻人的手段才奏效。
當晚,王昭然回了自己的小院住。
這院子雖然破舊,但畢竟是父輩留下的東西,王昭然賺了點錢,就開始修繕這間舊房子。
眼下這幢房子已不似從前那般破舊,雖然和於歲歡的房子比不了,但在村裡也算不錯了。
於歲歡送給他的禮物是用一塊藏藍色的粗布包著的,包袱打開,裡麵露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麵躺著一本厚厚的棕色皮質封麵的筆記本。
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造型彆致的鋼筆和一瓶墨水。
打開筆記本的封麵,是於歲歡親手寫的贈言:“於高山之巔,方見大河奔湧。與群峰之上,便覺長風浩蕩。祝君前途似錦!於歲歡於1977年10月。”
王昭然的手略帶顫抖的撫過筆記本上幾行剛柔並濟,瀟灑自如的文字。
這字是於歲歡親手寫的,她的字不似尋常女孩子寫的那般娟秀,而是帶點男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