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雲伯爵府外,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大宦官身著華麗的錦袍,錦袍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金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站得筆直,身姿中透著一股傲慢,眼神輕蔑地掃過伯爵府的大門,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卑微之人前來朝拜。他的身後,聖旨被一名小太監恭敬地捧著,那聖旨仿佛承載著國君的無上權威,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宦官的耐心漸漸消磨,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就在他準備發作之時,中門緩緩打開,然而出來的卻不是他所期望的整齊跪迎隊伍,而是穿著勁裝的伯爵府夫人蘇美嬌和滿臉黑墨、魂飛天外的世子孫士秋。蘇美嬌麵色沉靜,目光堅定,她深知今日之事不同尋常,但丈夫不在,她必須撐起場麵。孫士秋則顯得有些狼狽,他的手中還緊緊握著毛筆,顯然是剛剛正在書房中奮筆疾書,被這突如其來的接旨之事嚇得不知所措。
“淩雲伯何在?”大宦官皺著眉頭,高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蘇美嬌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大人,淩雲伯去了天涯島。”大宦官聽聞“天涯島”之名,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但因淩雲伯不在,他也不好進入城堡。
“國君有旨,孫士秋即刻進國子監念書,三日後啟程,不得有誤。”大宦官展開聖旨,大聲宣讀道。
孫士秋起初被這旨意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蘇美嬌見狀,輕輕推了他一下,低聲提醒道:“還不快接旨。”孫士秋這才回過神來,顫抖著雙手接過聖旨。
大宦官看著孫士秋,冷冷地說:“咱家會親自護送你進國都,你且回去收拾收拾。”孫士秋心中雖有萬般不情願,但在這君命難違的情況下,也隻能無奈答應。
待大宦官離開後,孫士秋惶恐地看向母親,聲音顫抖地說:“母親,這可如何是好?我不想去國都。”蘇美嬌輕輕歎了口氣,安慰道:“先彆急,等葉塵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此時,在沙河郡碼頭,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陣陣轟鳴聲。葉塵站在那裡,麵色蒼白,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愧疚。穎嬋騎著馬匆匆趕到,她身著男裝,英姿颯爽,但此刻眼中卻隻有葉塵的身影。她飛身下馬,朝著葉塵飛奔而去。
“塵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穎嬋緊緊地抱住葉塵,眼中閃爍著淚花。然而,葉塵卻沒有回應她的擁抱,他的身體僵硬,心中滿是自責。
“娘子,我……我對不起你。”葉塵忍不住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我和彆的女人睡了。”穎嬋聽到這句話,先是呆住了,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愣在原地。隨後,她的眼中湧起無儘的悲痛,慟哭出聲。她的哭聲在海風中回蕩,仿佛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哀號。
突然,穎嬋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對著葉塵又打又吻,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在馬車裡,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葉塵的衣服,眼神中透著一種瘋狂的渴望,仿佛要將葉塵吞噬。然而,當她看到葉塵身上的傷勢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轉化為心疼。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葉塵的傷口,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塵哥,你怎麼傷成這樣?”穎嬋泣不成聲地問道。
葉塵苦笑著說:“娘子,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吧,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些。”穎嬋搖了搖頭,將葉塵緊緊抱在懷裡,溫柔地說:“塵哥,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有心結,不要有芥蒂,以後我會對你更好,更溫柔。我會苦練武功,一定要找羅素素報仇。”葉塵聽著穎嬋的話,心中感動不已,兩人相擁而泣。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葉塵和穎嬋在外麵住了一夜。這一夜,兩人相互依偎,傾訴著心中的愛意與愧疚。第二天,他們整理好心情,朝著伯爵府走去。回到伯爵府後,穎嬋對葉塵的態度變得更加溫柔,也更加粘人。她時刻陪伴在葉塵身邊,為他端茶倒水,悉心照料他的傷勢。
葉塵得知國君讓孫士秋進國子監讀書的旨意後,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旨意下達得太過蹊蹺,仿佛是國君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娘子,你不覺得這旨意來得太突然了嗎?”葉塵對穎嬋說道,“之前我們淩雲伯爵府如此艱難,這旨意卻遲遲未落實。如今我們剛還清債務,天涯島又有金礦的消息傳出,家族勢頭正好之時,旨意卻到了。這分明是把士秋當人質啊。”穎嬋聽了葉塵的話,心中也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但她無奈地說:“塵哥,我們又能如何?抗旨可是大罪,我們家族目前還沒有能力和國君對抗。”
就在這時,孫士秋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已沒有了之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神情。
“姐夫,母親,我想通了,我要去國子監。”孫士秋說道。
葉塵和穎嬋都驚訝地看著他,葉塵問道:“士秋,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孫士秋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姐夫,我身為世子,不能一直坐享其成。如今家族麵臨如此局麵,我去國子監讀書,或許能為家族帶來一些轉機。這是我目前能為家族做的最大貢獻。我相信,等海尚城的戰略完成後,姐夫一定會來接我回家的。”葉塵看著孫士秋堅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動又敬佩,他點了點頭說:“士秋,你放心,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會接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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