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戰火與貪欲籠罩的天地間,海盜王羅三炮宛如一顆散發著黑暗氣息的毒瘤,貪婪、狠毒、多疑如同惡魔的三隻利爪,深深嵌入他的靈魂。他的多疑比起其子羅梟更勝一籌,往昔天涯島之事便是那多疑本性的鮮明例證。那時,島上看似風平浪靜、毫無埋伏之象,可羅三炮卻躊躇不前,如同一隻驚弓之鳥,對那未知的領域充滿本能的警惕,哪怕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的多疑之心瘋狂生長。
此刻,三萬海盜聯軍如一片洶湧的黑雲,將淩雲伯的軍隊死死圍困在那巨大的礦坑上方。時間仿若一條無情的長河,緩緩流淌間,羅三炮心中的焦躁如野草般瘋狂蔓延。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眼神陰鷙地凝視著下方的礦坑,眉頭緊皺,那緊咬的牙關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
幽州伯爵府長子吳濤天,滿臉不耐煩地驅馬來到羅三炮身旁。他身姿挺拔,一身精良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卻難掩眼中對羅三炮的不滿。“羅三炮,你這打法太過保守!”吳濤天高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的顫抖,“這大礦坑一目了然,哪有什麼埋伏?淩雲伯那點兵力,根本不足為懼。我願率我家族私軍先下去探個究竟,定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羅三炮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怒色,猶如被激怒的惡狼。“你懂個屁!”他咆哮道,“這裡麵肯定有詐,淩雲伯那老狐狸豈是好對付的?你若再在此胡言亂語,擾我軍心,就彆怪我不客氣!立刻率軍給我滾到一邊去!”吳濤天心中雖滿是憤懣,卻也知曉羅三炮的脾性,無奈之下,隻得冷哼一聲,率領自家私軍灰溜溜地退去。
回到營地,吳濤天怒發衝冠,“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馬鞭狠狠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羅三炮那個膽小如鼠的家夥!”他破口大罵,“真不知道他那些所謂的戰績是怎麼來的,難不成都是靠像現在這樣龜縮得來的?”唐氏家族的私軍們紛紛圍攏過來,個個滿臉怒容,齊聲附和。與此同時,眾多海盜頭領心中亦對羅三炮的做法埋怨不已,他們私下裡交頭接耳,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暗自揣測羅三炮不讓下坑,莫不是想獨吞那傳聞中的巨額黃金?
海盜們的貪欲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難以遏製。他們推舉出一位在眾人中頗具威望的首領,前去與羅三炮談判。那首領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大步流星地走到羅三炮麵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羅王,”他的聲音粗獷而洪亮,“咱們的糧草已然所剩無幾,再這樣耗下去,大軍必將不戰自亂。您看這大礦坑,我方兵力占優,淩雲伯已是甕中之鱉。您英明神武,隻要您一聲令下,大軍壓境,定能將淩雲伯一舉殲滅。此乃天賜良機,進攻淩雲伯,我軍有三勝之把握啊!”羅三炮聽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著絲絲寒意。“哼,你這醃臢潑才,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他猛地抽出腰間長刀,直指那首領,“先前那些質疑本王的話語,不就是從你口中說出的嗎?你這是擾亂軍心,罪該萬死!”說罷,手起刀落,鮮血四濺,那首領的頭顱骨碌碌地滾落在地。眾多海盜首領見狀,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與那死去的首領劃清界限,生怕羅三炮的怒火波及自身。羅三炮環顧眾人,高聲喝道:“誰若再敢質疑本王的軍令,這便是下場!”
羅三炮深知,已無法壓製海盜們對黃金的熾熱貪念。於是,他下令海盜們開始罵戰,企圖用那惡毒的言語激怒淩雲伯,使其出戰。海盜們聞言,頓時如一群瘋狂的惡犬,張牙舞爪地衝向礦坑邊緣。他們扯著嗓子,用儘世間最惡毒的詞彙,肆意辱罵。“淩雲伯,你個縮頭烏龜,是不是怕了爺爺們?”“淩雲伯的老婆蘇美嬌,聽說那模樣生得倒是標致,可惜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還有葉塵的老婆孫穎嬋,估計也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那聲音如洶湧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淩雲伯的耳膜。淩雲伯站在礦坑底部,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辱罵,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緩緩滲出。他的雙眼怒火衝天,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然而,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怒火壓製下去,心中暗自思忖,這一切定是葉塵早有所料。
見淩雲伯不為所動,海盜們的激將法愈發變本加厲。羅三炮命人找來幾個長相俊俏的相公,精心打扮一番。他們身著華麗卻又輕薄的衣物,身姿婀娜地站在礦坑邊緣。一個相公模仿孫穎嬋,故作嬌羞地扭動著腰肢,眼神魅惑地拋著飛吻;另一個則模仿蘇美嬌,搔首弄姿,嘴裡還發出令人作嘔的嬌喘聲;還有一個扮演葉塵,做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動作。海盜們見狀,哄堂大笑,歡呼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羅三炮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眼中滿是得意之色。“明日,”他高聲喊道,“我們就來上演一場假葉塵被淩遲處死的好戲,讓淩雲伯那老東西嘗嘗痛苦的滋味,也讓兄弟們好好樂一樂,提振一下士氣!”海盜們聽聞,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經看到了那血腥而又刺激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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