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祝敘就沒有心思和她言語相爭,他的笑沒了,臉色也突然變得很難看,隱隱有漲紫之色。不僅是她,祁、傅兩人也是,發出痛苦的掙紮聲。
顏津月也顧不得隱秘的心思,焦急扯著祁雲瀟身上的藤蔓,“怎麼了?”
祁雲瀟額間青筋暴起,大顆大顆的冷汗往外冒出。
他艱難地說道:“喘不了氣……”
顏津月眸色閃了一下,想都沒想,抽出霧月就去要去割他身上的藤蔓。
“沒用的,這玩意——”武器割不斷。
正在掙紮的傅隨舟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雙刃根本無法撼動的藤蔓,在那把形狀如流水般纖長流暢的刀下,瞬間斷成兩半。
藤蔓窸窸窣窣落地,壓迫感消失,祁雲瀟大口大口地喘氣。
顏津月又轉身來處理傅隨舟身上的藤蔓,都弄乾淨後,見男人的神情有點呆滯,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太難受了?”
傅隨舟深深看著她,又看向她手中的刀,神情不明,過了好半晌才說:“沒有,我很好。”
“那就好。”顏津月鬆了口氣。
這邊歲月靜好,那邊的祝敘都快窒息了,他焦急呼喊:“救我……救我……”
顏津月提刀走到他跟前,下巴矜傲抬起。
“祝敘弟弟,你當初蠱惑我、還把我丟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你得求我啊?”
她在笑,燈光落在她琥珀色漂亮的眼睛,溢出來時便化為狡黠和使壞,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覺得生動。
就連祝敘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難以呼吸的痛苦和古怪的愉悅情緒交織,他竟然有點想笑,但身體裡僅存的空氣快沒了,笑不出來,讓他的神情又像是笑又像是哭。
顏津月撇撇嘴,終究上前割斷了他身上的藤蔓。
突然得了呼吸,祝敘有點支撐不住,身體向前傾倒。
顏津月嫌棄又敏捷地避開,讓他隻能摔得膝蓋跪在地上,還得是蛇滑行過來把他撐住,才沒有摔個狗啃泥。
“哼——”顏津月幸災樂禍地嘲笑,“祝敘弟弟,不用行此大禮。”
祝敘撐著蛇緩慢站起來,臉色煞白如紙片,沒了之前陽光燦爛。不過他還是在笑,茶色瞳孔直勾勾盯著顏津月。
“小姐姐,你可真好啊。”
陰濕的、貪婪的,如毒蛇窺伺獵物般的眼神,和他身邊那條蛇的豎瞳很像,甚至更甚。裡麵沒有被捉弄的痛恨,反倒是古怪的灼熱,更偏於男人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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