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太醫在宮中侍奉多年,自然是心思活絡。
太子殿下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無非就是不能把薑側妃短時間內不能懷孕一事登記在冊,不能將她不能懷孕之事告知陛下與皇後娘娘。
一旦告知,隻怕陛下與皇後娘娘會為子嗣為難薑側妃。
薑書翎靠在蕭祁禮的懷裡,聽著他出聲維護,主動警告了鐘太醫,心中不由一暖。
看來成果不錯。
他已然,將她放在心上。
隻是這事,可不會到此為止。
蕭祁禮警告了鐘太醫,又看了眼樊玉,便開始著人徹查放香加料之人。
樊玉接到眼神,立馬秒明白了其中意思。
日日能碰上這香籠的,必然是這華音殿內的宮人。
能出入這華音殿內的宮人不多,想日積月累的放料,必然有所存貨。
隻要搜查一番,定然能找到蛛絲馬跡。
春柳將能出入這華音殿內室的宮人,都叫了過來。
除去薑書翎自出嫁帶來的四個丫鬟,還有四個本就在華音殿伺候的近身宮女。
撫雪,晚月,搖風,惜花。
八人站成兩排,除去春柳之外,其他人皆不知發生了什麼。
鐘太醫在一旁候著,蕭祁禮拍了拍薑書翎的後背,安撫著她,又用長指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翎兒彆憂心,孤會為你做主,定不讓你受委屈。”
他的聲音,低沉安慰,透著一股強大的安全感。
“翎兒相信殿下,隻是翎兒怕…”薑書翎說著,眼眶又是一紅,瑟縮著身子,扯著蕭祁禮的衣角,有著一萬分的委屈。
有人要謀害她,她自然要無辜委屈。
即便心中清醒,也該示弱讓男人心疼。
太強勢,隻會讓男人覺得你什麼都可以。
她需要傳遞的是她不行,她太弱了,她需要蕭祁禮保護她。
“孤在這裡陪著翎兒,彆怕。”蕭祁禮掌心輕撫著小姑娘的後腦勺。
薑書翎垂首,委屈的鬆了手。
蕭祁禮起身站定,站在了八人麵前,高大的身影再不帶尋常刻意收斂的霸氣與冷戾。
氣勢迫人,陰沉沉的席卷而來,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逼得人心開始慌亂無措。
為首的春柳低眸抿唇,而身後的夏竹,秋桂和冬梅都是一臉疑惑。
這是怎麼了?
主子怎麼哭了?
瞧著不像是殿下欺負人。
秋桂一頓分析,卻迫於蕭祁禮的氣勢,連腦袋都沒敢抬一下。
“這香籠裡的熏香,尋常是誰在負責更換清掃?”
“是奴婢。”冬梅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