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盯著下方的眾人,北條秋時的目光在雲涯和其弟子的身上稍做停留。
本心上講雲涯這個僧人不錯,能和殺生丸過上兩招代表著實力不俗。
前期一度拘禮於人妖有彆,可也不是那種冥頑不靈之輩。
這也代表著這個人通達變通。
但是若是和旁邊的巫女瞳子相比……
眼神移動,北條秋時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這個和桔梗齊名。
卻在原時間線上戲份不多,更是一度淪為了背景板和工具人的身上。
巫女瞳子七八歲的時候就可以輕易抹殺奈落的分身。
此後失去了爺爺,獨立守護村子無止境的和來襲的妖怪戰鬥。
讓奈落忌憚到一直等持有了幾乎完整的四魂之玉,還要瞅準了對方的心理破綻。
這才耍手段製服了她……
“呈上來。”
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基本的信息,斜靠在軟榻之上的北條秋時左手微微擺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自有兩名親近內侍踩著碎步手持托盤走了進來。
而擺在托盤上麵的分彆就是天之羽衣和乾之刃。
看到內侍放在自己等人麵前的物件。
高僧雲涯第一時間就盯上了,存在感極強同時彌漫著妖氣的乾之刃。
細細分辨一下,雲涯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得君前失儀脫口而出。
“好一把妖刀,如此濃厚的不祥之力!”
和雲涯的關注點不同,許是因為女性身份的緣故。
也或許是因為自身理論上是侍奉神明的巫女。
瞳子撇過了妖刀乾之刃,她注視著號稱是輝夜姬所穿的天之羽衣。
讓她感到奇怪的一點是,明明羽衣上滿是神明那種聖潔的氣息。
可為什麼內裡又有一絲隱藏的微不可查的妖氣?
難道是這件羽衣原有的持有神明被妖怪襲擊已經損落了?
但是若羽衣落入過妖怪之身,那麼羽衣上邊聖潔的氣息早就應該被妖怪的妖氣汙染。
絕對不會是如今這樣奇怪的狀態。
忽閃著美目弄不清個中的緣由,巫女瞳子倒也沉的住氣。
她隨即抬頭看向儀態萬千的北條秋時。
既然是麵前這位強藩大領主把自己等人征辟過來的,想必他自會將緣由解釋給自己等人聽。
“呃。”
似乎是發現身邊那名巫女比自己的反應要好上太多,雲涯額角微微流汗。
正所謂關心則亂,不管是執著於除妖保護凡人,還是為了能夠得到北條秋時的資助。
雲涯的心境似乎略有不穩,好在他確實當得上一聲高僧。
當他發現到自己的失態以後,馬上就調整好了心態。
板正的挺直了腰杆,與瞳子一道靜靜的等著北條秋時發話。
將下邊兩人的表情還有心態變化儘收於心,北條秋時又等了一會這才開口道。
“如今我北條家統轄的領地有相模還有武藏。”
“關東大平原三分之二的領地儘數操於我手,那麼既然我成了這兩地的實際守護者。”
“領地越大,責任越大。”
“保護領地內的黎明百姓安居樂業,保護他們不受外敵的侵擾就成了我應儘的義務。”
“可是……”
說到這裡北條秋時稍做停頓,也算是給底下聽眾一點反應時間。
果不其然,北條秋時的那一句改版的力量越大,責任就越大的話。
給雲涯和瞳子帶來了極大的心靈衝擊。
在如今的時代普遍大名根本就不把黎明百姓當人看。
個彆品行不端的領主還惡劣到視子民為人型牲畜。
北條秋時的發言加上他的實際行動。
聖人啊!
見多識廣遊走四海的雲涯知道上首的大名不是在吹大話。
所見所聞當不得假,北條秋時這樣的人在如今的天下就是一眼清泉。
洗滌了混沌的亂世。
當即他五體投地的跪伏了下去,見自己的師傅都行了如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