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影的手,帶她來到後勤做飯的地方。我輕輕地把她按在一個木墩上坐下,她乖乖地坐著,一直眨巴著那水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要知道,她平日裡可是吃生肉、喝生血的野丫頭,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她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此刻,她那純真而充滿渴望的眼神,卻讓人心生憐愛。
她的肚子裡不時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口水咽了又咽,那模樣既讓人心疼又覺得有些可愛。
我很用心地拿起一塊塊瘦肉,用簽子一根一根小心地穿起來。我專注地做著這件事,手指靈活地擺弄著,確保每一塊肉都穿得穩穩當當。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的雙手,隨著我的動作轉動著腦袋,仿佛在研究這神奇的過程。
多個火堆上,好幾口陶鍋裡煮著鮮美的魚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那濃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垂涎欲滴。魚湯翻滾的聲音仿佛是一曲美妙的樂章,為這寧靜的清晨增添了幾分熱鬨。
我用心地串好肉串,把木枝燒成火炭後小心翼翼地扒出來放到一堆。然後,我將串好的肉串架在火炭上開始烤。火焰熱烈地舔舐著肉串,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那香味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肆意地在空氣中穿梭、蔓延。烤肉的滋滋聲和魚湯的翻滾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獨特的美食交響曲。偶爾還有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讓這煙火氣息中多了幾分愜意。
穎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更加明亮,宛如璀璨的星辰。她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離那烤肉更近一些,鼻子還輕輕地抽動著,努力嗅著那逐漸濃鬱的香味,那模樣就像一隻嗅到了美食卻又不敢輕易靠近的小獸,充滿了好奇與渴望。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目光緊緊地盯著烤肉,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她那金黃色的頭發,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那一頭柔順的金發,仿佛被陽光浸染過一般,璀璨奪目。每一根發絲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金絲,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晨曦的微光灑落在上麵,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暈,美麗而又獨特。
我不時地翻動著肉串,確保它們受熱均勻,烤得恰到好處。油滋滋地冒出來,滴落在火炭中,發出“滋滋”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一場獨特的音樂會,每一個音符都在撩撥著人們的心弦。穎的眼睛隨著那聲響眨動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一臉的渴望。她的喉嚨不時地吞咽著,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去抓。
而周圍的人們,也被這香氣和熱鬨的氛圍所吸引,紛紛圍攏過來。
我像驅趕蚊子一樣,不耐煩地趕著石、蟲、琳、豆他們幾個,嘴裡嚷嚷著:“你們自己不會去穿,不會去烤啊?不要來搶,不要來搶我和穎的。”
豆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哼,族長就你能,我們自己弄也不會比你差!!”
蟲也跟著扯著嗓子嘟囔:“就是,不就烤個肉嘛,有啥了不起,你能弄我們也能!”
琳則在一旁急得嘎巴嘎巴地叫著,手瘋狂地比劃著,那模樣仿佛在說他也絕不示弱。
彩卻不死心,舔著哈喇子,又湊到我身邊,可憐巴巴地說道:“族長,給一串唄。”
我沒好氣地再次把他像趕蚊子一樣揮開,“自己去那邊穿去!”
隻見石他們幾個圍在一起,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穿肉。他們紛紛抽出腰間的骨刀,那骨刀在晨曦中閃爍著寒芒。
石緊緊握著骨刀,朝著一大塊肉狠狠切下去,然而由於心情太過急切,切下來的肉片有的薄如蟬翼,有的卻厚得像塊小磚頭。蟲見狀,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石,你這切的啥呀,這薄的風都能吹走,厚的能砸死人,能吃嗎?”
石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地吼道:“有本事你來!彆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光會說風涼話。”
蟲不甘示弱,大聲回道:“我來就我來,瞧著!”他卯足了勁兒,用力過猛,那肉竟從手中飛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旁邊的琳。
琳瞬間暴怒,瘋狂地嘎巴嘎巴叫得更大聲了,手舞足蹈,臉漲得通紅,唾沫星子亂飛。
蟲一臉尷尬,卻還嘴硬地狡辯著:“這肉太滑了,根本抓不住,能怪我?”
琳氣鼓鼓的衝了上去,嘴裡:嘎巴嘎巴吧的,兩個歡喜冤家冤家在草地上扭打起來。
豆小心翼翼地切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可速度實在太慢,急得他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你們倒是快點啊,再磨蹭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我都要餓死了!”
石在一旁著急地跺腳,心急如焚地催促著:“都抓緊點,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你們能不能行啊!”
這時,旁邊圍觀的其她母野人們也開始起哄。
一個高個子母野人喊道:“連長你們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另一個胖胖的母野人笑著說:“看他們笨手笨腳的,真是有趣,估計等他們弄好,我們都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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