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是去山賊橫行的披甲丘。”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而且,這馬糞數量不少,說明這馬停留的時間不短,應該是有人在此休息過。披甲丘山賊橫行,誰會在那裡休息?所以,她一定是去了潮夢河。”
兩名衙役恍然大悟,對傅深的推理佩服不已。
“傅公子果然明察秋毫!”
“走吧,去潮夢河!”傅深翻身上馬,三人繼續追趕。
沿著潮夢河畔的官道,他們一路疾馳。夕陽西下,天色漸暗,官道兩旁的樹木在暮色中顯得影影綽綽。
“籲——”傅深再次勒馬,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亭子,“看,那是不是她?”
兩名衙役順著傅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亭子裡,一匹棗紅色的馬拴在亭子旁邊。那女子似乎正在欣賞潮夢河的景色。
三人悄悄靠近亭子,傅深示意兩名衙役包圍亭子,自己則慢慢走到亭子前。
“花姐。”傅深叫道。
那女子緩緩轉過身,果然是花姐。她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傅公子,終於追上奴家了,奴家都望眼欲穿了呢。”她說著,還故意拉了拉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膚。
傅深冷笑一聲,並不為所動:“花姐,你是雲醉樓的花魁,想必不會不知道桃紅吧?是你派人殺的桃紅吧?”
花姐故作驚訝地掩住嘴巴:“哎呀,傅公子,您說什麼呢?桃紅姑娘那麼好的人,奴家怎麼可能殺她呢?再說,奴家哪有那個本事啊?”
“少裝蒜!”傅深厲聲說道,
花姐眼珠子一轉,委屈地說道:“傅公子,您可冤枉奴家了。桃紅姑娘的死,奴家也很難過,但奴家真的不知情啊。您要相信奴家啊。”
“回雲州,好好談談吧。”傅深不想和她在這裡廢話,示意兩名衙役將她拿下。
花姐見勢不妙,楚楚可憐地哀求道:“傅公子,能不能放奴家離去啊?奴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能。”傅深語氣堅決,絲毫沒有動搖。
“拿下!”傅深一聲令下,兩名衙役立刻上前,一人一邊,將花姐控製住。
花姐還想掙紮,嬌嗔道:“傅公子,您這是做什麼?奴家可是雲醉樓的頭牌,您這樣對奴家,不怕得罪雲醉樓嗎?”
傅深冷哼一聲:“雲醉樓?桃紅的事,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帶走!”
兩名衙役熟練地用繩子將花姐的手綁在身後,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花姐吃痛,低呼一聲,眼眶裡泛起了淚花,楚楚可憐地看著傅深:“傅公子,奴家真的冤枉啊,您就放了奴家吧……”
傅深不為所動,將繩子的另一端係在自己的馬鞍上,冷冷道:“回去再說。”說罷,他一夾馬腹,棗紅色的駿馬揚蹄而起,沿著來路返回。
花姐被迫騎上自己的馬,被傅深牽著繩子,一路顛簸,狼狽不堪。
回到客棧傅深徑直將花姐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花姐被顛得七葷八素,妝容也花了,原本的風情萬種蕩然無存,隻剩下驚恐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