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夜梨齋。
寒夜躺在梨花樹下的躺椅上,閉著雙眼,輕輕地扇著團扇。
“小姐,來信了。”懷夕將剛剛收到的信函遞給寒夜,寒夜伸出一隻手攤開,懷夕將信函放到她手上。
寒夜將手裡的團扇隨意放在身上,睜開雙眸,慢悠悠地打開了信封,展開裡麵的信紙,垂眸看了一遍,將信紙連帶信封都交給了懷夕,自己又閉上了眼,拿起團扇輕輕扇著。
懷夕接過寒夜手裡的信件,低下頭仔細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語氣惱怒,“這個安義侯府怎麼這樣!小侯爺與七公主糾纏不清,還來和小姐提親,當我們是什麼嘛。”
“不要生氣,這婚約不是還沒成嗎?”寒夜淡淡地勾起唇角,慵懶地躺著。
“我看咱們也彆見這個什麼侯府公子了,晦氣。”懷夕將手裡的信件揉成團,扔到地上又跺了兩腳。
“母親有說是什麼時候嗎?”寒夜平靜地說,“地上收拾好。”
“夫人說是明日,大概巳初時分。”懷夕瞪著地上的紙,冷哼一聲,彎腰撿了起來。
“跟母親說一聲,改成申初,太早我起不來。”寒夜閉著眼睛悠悠道。
“是的,小姐。”懷夕點點頭,向寒夜屈膝行禮後離開了夜梨齋。
翌日,寒夜帶著懷夕去到花園的湖邊涼亭,安義侯公子陸鈺衡已經在等著她。
“寒小姐。”陸鈺衡拱手向寒夜行了一禮。
“陸公子坐。”寒夜向他回了一禮,臉上淡笑,伸手招呼陸鈺衡坐。
懷夕給寒夜與陸鈺衡沏了茶,默默地退到一邊站著。
“常聽母親說,寒小姐有傾國傾城之貌,如今一看,的確如此。”陸鈺衡溫柔地看著寒夜說道。
“陸公子倒也是麵如冠玉。”寒夜笑容清雅,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寒小姐,我母親最近叨擾了。”陸鈺衡麵含歉意,他知道自從寒夜回來,他母親就想著儘快把他與寒夜的婚約定下來,根本不聽他說話。
“無妨。”寒夜搖搖頭,除了那天她回來時在門口遇見了安義侯夫人以外,她都沒見過安義侯夫人,都是江時妤與顏若應付的。
“寒小姐應該也知道我母親的意思,但在下也不願誤了小姐,今日應約前來,主要想與小姐說清楚,在下已有心儀之人。”陸鈺衡起身向寒夜拱手鞠了一躬,“寒小姐不必理會我母親,在下會與她說明白,不讓她再叨擾小姐。”
寒夜抬眸看著陸鈺衡,唇角微勾,伸手示意他坐下,輕聲道:“陸公子放心,此婚約不會成。”
“看來,寒小姐也並無此意。”陸鈺衡看著寒夜的淡定從容的表情,想來她一開始也不想要此婚約,邀約不過如他一般如他母親的願,順便與對方說清楚。
“小五祝願陸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寒夜舉起茶杯,虛空與陸鈺衡碰了一杯。
“謝寒小姐成全。”陸鈺衡舉杯以同樣的方式敬了寒夜一杯。
“陸公子最主要的阻礙可不是我。”寒夜勾唇輕笑,眼眸中閃過一抹調侃。
陸鈺衡聞言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寒夜說的是什麼,他母親一直執著於要他娶寒夜,明知道他已有心悅之人了,依舊不放棄要定下與鎮國公府的婚約。
“在下會努力的。”陸鈺衡無奈輕笑搖了搖頭,提起茶壺給寒夜倒上一杯茶。
“謝謝。”寒夜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麵,笑著點頭。
“陸鈺衡!你給本宮出來!”一道嬌俏的嗓音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公主!公主!您慢點!彆摔著了!”侍女的聲音縈繞在花園當中。
寒夜淡定地喝著茶,眼裡戲謔地看著陸鈺衡,輕聲道:“陸公子,你第一個麻煩來了。”
“公主她從不是在下的麻煩。”陸鈺衡也不在意寒夜的調侃,平靜地喝著茶,眼神往不遠處那一抹粉色的嬌小身影上看。
“嗯,是小五說錯話了。”寒夜點點頭,托著腮望著正往這邊來的公主,淡淡道,“不去接?”
“她已經來了。”陸鈺衡搖搖頭,取過另一隻茶杯,倒上一杯茶,放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
“陸鈺衡!”七公主南昭棠站在寒夜身後,氣鼓鼓地瞪著陸鈺衡。
“見過公主殿下。”寒夜與陸鈺衡起身向南昭棠福身行禮。
南昭棠惡狠狠地瞪了陸鈺衡一眼,側過頭看著眼前的寒夜,沒好氣地揮揮手,“起來吧。”
寒夜慢慢站起身來,一張精致絕色的臉展露在南昭棠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眉眼清冷。
南昭棠木訥地望著寒夜,紅唇輕啟,呢喃道:“真美。”
“公主!”陸鈺衡瞧著南昭棠被寒夜美色迷惑的呆萌樣,忍不住伸手拉著南昭棠的手臂往自己身邊帶。
“你拉本宮做什麼!”南昭棠嫌棄地扯開陸鈺衡的手,眼睛亮亮地盯著寒夜的臉,湊到寒夜麵前,嬌聲道,“姐姐你真美。”
“公主你比寒小姐還大一歲。”陸鈺衡看著自己被扯開的手,無奈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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