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站在這乾嘛?”江時妤正準備進中堂請老國公爺他們去開席,卻見寒夜在中堂後躲著往裡看,又沒有進去的意思。
寒夜回頭,見來人是江時妤,微微屈膝行了個禮,壓低聲音問:“大伯母,那個人是誰啊?”
她與懷夕來到這時,便感覺中堂內有點微妙的氣氛,南冥一旁邊坐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眉眼間染著幾分陰鷙。
江時妤偷偷瞧了瞧寒夜指的方向,小聲道:“宸王?寧王?五殿下?他們怎麼都來了?”
寒夜挑眉,點點頭,“他就是寧王啊,沒請他?”
寒夜心裡知道,南冥一肯定是沒被邀請的,他本就不出席這些宴席,國公府闔府還都不想寒夜與他有過多接觸。
“我們與寧王沒交情,而且他都娶妃了,沒請。”江時妤在寒夜耳邊小聲解釋,這場壽宴主要是給寒夜相看夫婿的,像寧王南元霖這種已娶妻又與國公府沒交情的,不在他們的邀請範圍。
而且,他們國公府並不打算與皇家結親,更不想被冠上與皇子結黨的名號,所有的皇子都沒被他們邀請。
“見過太子,見過煜王。”除了南冥一,在場的所有人都起身向剛進來的太子南元曄與煜王南元煦行禮。
“不必多禮,”太子南元曄揮手讓大家起來,目光略過寧王南元霖與五皇子南元琛,最後落在南冥一身上,朝他點了點頭,“皇叔也來了。”
南冥一點點頭,端著酒杯輕抿一口,餘光瞧見探頭探腦的懷夕。
“小五,你去你娘那,準備入席。”江時妤看著中堂裡的人,吩咐侍女馬上去和顏若說一聲,太子他們都來了,眉頭緊緊皺起,握了握寒夜的手,示意她先離開。
寒夜乖巧地點點頭,拉著懷夕向江時妤行了個禮,離開了此地。
鎮國公寒辰庭望向江時妤,見她點頭,嘴邊勾起一抹笑,走上前,朝太子與南冥一的方向拱手行禮,“太子、王爺,席麵已經準備好,各位請入席吧。”
“好,皇叔,老國公爺、太師,請吧。”太子溫和地點點頭,微笑地朝南冥一、老國公爺、溫太師說道。
“太子請。”老國公爺笑著伸手請太子前往宴客廳。
“各位王爺、殿下,請。”寒辰庭伸手請南冥一幾人。
“各位大人請。”寒辰知臉上帶笑,邀請各位大人過去入席。
因老國公爺愛聽戲,江時妤她們將宴席設在戲台前,請了京城中頗具盛名的戲台班子來府裡唱戲。
寒夜安坐在寒辰知後麵,無視那些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視線。
“老公爺,本王祝您福如東海,鬆柏長青。”寧王南元霖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向老國公爺敬酒。
老國公爺拿著酒杯站起身來,拱手道:“謝王爺。”
話落,二人都將酒杯裡的清酒喝儘。
寧王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歪著腦袋看向寒夜,輕聲問:“敢問老公爺,那位就是貴府千金吧?”
老國公爺順著寧王的視線看向寒夜,回過頭來看著寧王,點頭道:“回王爺,正是。”
寒夜聽到在說自己了,心底無奈歎氣,保持著臉上淡笑,起身向著寧王的方向福身行了一禮。
“早聽聞寒小姐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寧王凝眸看著寒夜,餘光掃了寒辰知一眼,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王爺謬讚,下官替小女敬王爺一杯。”寒辰知拿著酒杯站起身來,擋住寧王的視線,臉上掛著淡笑。
顏若伸手握著寒夜的手,微微用力,拉著寒夜坐下。
寒夜回握了顏若的手安撫她,示意她無事。
“侯爺,不知寒小姐……”寧王喝完酒,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南冥一打斷。
“不能安靜看戲,就滾出去。”南冥一抬眸淩厲地掃了寧王一眼。
“皇叔,侄兒……”寧王心中一顫,南冥一向來不參加這些宴會,定是昭德帝吩咐他來的,他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皇叔,除了他父皇,誰的麵子都不給。
“二弟,還不坐下。”太子端起酒杯看了寧王一眼。
寧王看了看南冥一,瞪了太子一眼,無奈坐下。
“夜兒,嫂嫂有點不舒服,能陪嫂嫂回去嗎?”賀思瑤扶著青葉撫著肚子,走到寒夜身邊,低聲說道。
“瑤兒可是不適?夜兒,你先陪瑤兒回去。”顏若握了握寒夜的手,麵上一片著急。
“好。”寒夜朝寒辰知點點頭,扶著賀思瑤往後院走去。
離開戲台範圍,賀思瑤長舒了一口氣。
“辛苦嫂嫂了。”寒夜輕笑,搖了搖頭,扶著賀思瑤慢慢走。
“小五知道?”賀思瑤吃驚地看著寒夜,她還沒說什麼,寒夜怎麼就知道了。
“嫂嫂是帶小五離開漩渦之中。”寒夜點點頭,唇邊淡笑,方才賀思瑤說不適時,她便摸了賀思瑤的脈搏,並無礙。
這群不請自來的貴客是衝她來的,或者準確的說,是衝鎮國公府獨女來的。
“嗯,”賀思瑤點點頭,在寒夜耳邊小聲說,“是夫君讓我借口不適帶妹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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