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參見聖上。”寒辰知恭敬地向案桌後的昭德帝行禮。
“起來吧,坐。”昭德帝頭也沒抬,批著手裡的折子,揮揮手示意他自己坐。
良久,昭德帝都沒聽見寒辰知說話,疑惑地抬起頭來,見他依舊站著沒有動,想了想便知道他來乾嘛的了,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李福全,你們都先下去。”
“是。”李福全向昭德帝行了一禮,帶著禦書房裡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
“昨日太子與寧王打擾老國公爺壽宴了,”昭德帝把筆放下,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沏了兩杯茶放在榻上的矮幾上,“過來喝茶。”
“是,謝聖上賜茶。”寒辰知點點頭,拱手行了一禮,在昭德帝對麵坐下。
“當年朕想給夜兒與太子定下婚約,你就說過夜兒不會嫁給朕的兒子,朕都記得,你不必在意他們。”昭德帝淡定地喝著茶,“朕會警告他們的,彆去打夜兒主意。”
“聖上看好你的幾個兒子。”寒辰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後,拿著茶壺給昭德帝空了的茶杯倒上茶。
“夜兒會醫又會武,也是個機靈的,他們幾個算計不了夜兒。”昭德帝知道寒辰知擔心什麼,就怕寒夜迫於無奈不得不嫁。
寒辰知眉頭一蹙,看著昭德帝,沉聲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女兒了?”
寒夜不過回來了一兩個月,不愛出門,這些日子也就去過溫府與宸王府,昭德帝應該是沒見過她的,怎麼會知道她會武還會醫?就算覺得她會與洛禾學醫,又如何知道她會武?
昭德帝輕咳兩聲,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在小十九那見過。”
“宸王?”寒辰知眉頭皺得更緊,昭德帝也不是沒事會出現在宸王府的,夜兒不是就去宸王府取過玉佩嗎?
“小十九在左相府中毒,我在宸王府見的夜兒,夜兒與竹心是長得一個模樣,我想認不出都不能。”昭德帝拿起茶杯放在唇邊,抬眸看著寒辰知陰沉的表情。
“聖上的意思是,上次宸王中毒,是夜兒給他解的毒,而非洛先生?”寒辰知冷眼看著昭德帝,之前他與自己說是多虧了洛禾救了南冥一。
“是,給夜兒的謝禮我還沒找到理由給夜兒送去,正好你待會都帶回去。”昭德帝點點頭。
他就是為了不讓寒辰知妨礙南冥一與寒夜相處才騙寒辰知,要給寒夜的賞賜都準備好了但還沒送,怕寒辰知看見了會猜到。
若是寒辰知一開始就知道了,肯定會想辦法阻撓的,他一直不想寒夜與皇家扯上關係。
南冥一好不容易遇上喜歡的姑娘,有娶妻的念頭,他作為皇兄,當然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兒子你看不住,弟弟你也管不住,你早就知道你弟弟對我女兒動心思了?”寒辰知在心裡不斷提醒著自己眼前的人是皇帝,不可以衝動,忍著怒火問道。
本來他就想昭德帝沒必要特地讓南冥一去老國公爺的壽宴,昨夜聽了寒夜的話他就想到,南冥一根本不是受昭德帝的命來的,和寧王他們一樣,就是衝著寒夜來的。
昭德帝摸了摸鼻子,心虛道:“這,這也不是很久,夜兒回來也沒多久嘛,就解毒那會知道的。”
寒辰知拿起茶杯一飲而儘,深吸了一口氣,“你弟弟都一把年紀了,我女兒才十六,而且,差輩了不知道嗎?”
“誒,小十九不就才二十嗎?哪裡一把年紀了?他若是一把年紀了,我倆是該入土了?”昭德帝不滿地反駁。
“彆人二十,孩子都會走了,年紀還不大嗎?”寒辰知嫌棄地看了昭德帝一眼,給二人倒上茶。
“你二十的時候,不也還沒娶妻嗎?”昭德帝繼續反駁道。
“我那時候是在替誰征戰沙場才沒娶妻的?”寒辰知怒目瞪著昭德帝。
昭德帝被堵得無語,長歎一口氣,勸說道:“阿知,年輕人的事我們就彆摻和了,若夜兒不喜歡小十九,小十九也不會強迫她,但若他們兩情相悅,我希望阿知你也不要棒打鴛鴦。”
“若不是為了我閨女高興,我早就去揍他了,還來找你?”寒辰知沒好氣地看著昭德帝。
昭德帝唇角勾起,輕聲道:“我向你保證,隻要夜兒不點頭,你不點頭,我這邊不會有任何的賜婚。”
“行了行了,”寒辰知擺擺手,懶得與昭德帝再談這個堵心的內容,沉聲道,“暗影閣你打算如何?不是說先不動嗎?可是分舵都被端了。”
“這個我也問過小十九了,他說是暗影閣內部的事宜,不是他動的,我們不必管,而且,以後也不必擔心暗影閣。”說起正事,昭德帝也嚴肅起來。
“為什麼?宸王為何對暗影閣如此放心?”寒辰知雖信得過南冥一,但這件事他實在沒想明白,暗影閣參與了左相的事,還差點把南冥一毒死,劫獄未遂,正是一把端了暗影閣的好時機。
當初和他們可是說好了,暗影閣不會參與到朝堂之爭的,如今是暗影閣的人先踩紅線進來的,可不能怪他們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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