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寒雋疑惑地看著寒夜。
“你是叫蘇眉對嗎?”寒夜一步步向她靠近,平靜地看著她,也不在意寒雋的疑惑,“你有個相好,叫陳亮,你覺得是死我手上了,你那把刀本來是為我準備的。”
“都是因為你,他才會死的。”蘇眉看著寒夜。
“是誰告訴你,他死了?”寒夜唇邊帶著淡笑,搖著扇子看著她。
“大家都知道,是你殺了他們。”蘇眉眼眶帶淚,目不轉睛地瞪著她。
“嗯,你說得沒錯,他們是我殺的,但陳亮還沒死。”寒夜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是不是還有個人告訴你,陳亮就死在我的刀下?那個人就是想讓你來我這裡送死。”
“不,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蘇眉睜大眼,不可置信地搖頭。
“雖然你沒見過我,但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從來不說假話。”寒夜神色淡然,手裡把玩著團扇。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蘇眉搖著頭,眼眶裡的淚流了下來。
寒夜又向她走了兩步,看著她的眼睛,“我再問你一遍,那個人是誰?還有你知不知道陳亮會在哪?”
蘇眉搖著頭,眼裡流著淚,卻始終沒有開口。
“啊!”寒夜拔出了扇柄裡的短劍,一下刺進了蘇眉的肩膀,蘇眉痛呼出聲。
“我給你機會了,這一下,是你欲傷懷夕該得的。”寒夜拔出了蘇眉肩膀上的短劍,看著劍刃上滴落的鮮血,點了點頭,“果然新刃還是得見見血。”
“閣主,我說。”蘇眉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肩膀上的疼痛,顫著聲音開口。
寒夜說得沒錯,她雖然沒見過寒夜,但都知道寒夜是怎樣的一個人,說到做到,開口說出來的話肯定經過證實,而且寒夜向來心狠,這一劍,恐怕不會是最後一劍。
“不必了,我本就知道是誰,不過給你個機會,可惜啊,你不珍惜。”寒夜取出手帕擦拭掉短劍上的血,轉過身嫌棄地把沾了血的手帕遞給寒雋,“他沒死卻沒告訴你,反而告訴了另一個人,你還護著他們倆,的確是蠢得可以。”
血從肩上的傷口不停地流出,染紅了她肩上的衣裳,蘇眉看著寒夜,“閣主,陳亮如今在幫寧王做事,若他沒死,很可能就在寧王府。”
寧王?寒雋蹙起了眉頭。
寒夜舉起手中的短劍瞧了瞧,劍光凜凜,“你還知道些什麼?”
蘇眉搖搖頭,“我不知道,他不和我說寧王的事。”
“除了你,還有誰懷疑我的身份?”寒夜將短劍收起,平靜地搖著手裡的扇子。
見過懷夕的,其實隻有暗門在京城據點的人,如今看來,也得讓暗香清理清理暗門的人了,遲早有一天會有人知道她是誰,她身邊的,得是信得過的人。
“沒有,我也是上次看到閣主帶著懷夕在外麵,自己有點懷疑,任何人我都沒說。”蘇眉搖頭,坦白地告訴寒夜。
這次她混入鎮國公府,其實是為了確認寒夜的身份,若她真是閣主,打算以後再接近寒夜,獲得信任,找機會殺了她為陳亮報仇。
寒夜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路過一臉嚴肅看著自己的寒雋,知道他心裡有很多話想問自己,無奈輕笑,“走吧,四少爺。”
寒雋看了看蘇眉肩上的血,跟在寒夜身後,離開了暗室。
“裡麵那人怎麼辦?”出了暗室,寒雋跟著寒夜往夜梨齋走去。
“我會讓人帶走,到時候就勞煩四哥將人帶出來了。”寒夜在前麵慢悠悠地走著,輕聲說道。
“好,到時候夜兒與我說。”寒雋點點頭,愣愣地望著寒夜纖瘦薄弱的背影。
感覺到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寒夜也了下來,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寒雋,“四哥?”
寒雋看著眼前一直清冷淡然的妹妹,不由眼眶泛紅,“妹妹這些年,定然吃過不少苦。”
寒夜方才的那一劍那麼快準狠,絕不是平時隻待在藥穀能練出來的,洛禾總不能找人去給她紮吧。
而且,剛才寒夜在那人麵前承認人都是她殺的,那時候她周圍肯定也是很危險。
聞言寒夜微微一愣,明白寒雋話裡的意思,搖了搖頭,“四哥,夜兒從來沒有吃過苦,雖然也打過不少架,但很少受傷。”
“四哥等夜兒與四哥說。”寒雋點點頭,他願意等,等寒夜願意與他說的時候。
“你們在外麵不進來,乾嘛呢?”寒憬倚在夜梨齋的院門,抱著臂看著他們倆。
“你怎麼在夜兒這?”寒雋抬頭看了看門口的牌匾,的確是夜梨齋啊,沒走錯。
“等你們啊,眼看都快晌午了,懷夕都打算不準備你們的飯了。”寒憬戲謔地看著他們,招了招手,“快進來吧,懷夕已經去廚房取午膳了,彆在門口傻站著。”
“走吧四哥。”寒夜搖頭淺笑,朝寒雋揮了揮扇子,向寒憬走去,寒雋也跟了上去。
待寒夜走到他身邊,寒憬連忙湊了上去,輕聲道:“小五,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扇子是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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