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皇兄,你信?”南冥一看完手裡的幾份折子,蹙著眉頭抬眸看向昭德帝。
昭德帝沒有回答,坐在案桌之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南冥一,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皇兄,這不可能,絕對是誣陷。”南冥一冷靜地看著昭德帝,把手上的幾份折子放到昭德帝的桌麵上,“你與侯爺相識相交近四十年了吧,還不了解侯爺是什麼樣的人嗎?他如何會做這種事?彆因為與侯爺賭氣聽信讒言。”
“刑部已經帶人去東宮了,你,”昭德帝冷眼看著南冥一,指著桌麵上他已經寫好的聖旨,沉聲說道,“你帶人去鎮國公府,包括寒老三一家。”
“皇兄,這事先查清楚。”南冥一蹙眉,沒有應下這個任務,凝眸看著昭德帝的眼睛,卻隻看到了他眼底無儘的深淵。
“小十九,朕不是在和你商量,這是聖旨,”昭德帝威嚴的嗓音縈繞在整個禦書房,把剛才南冥一放下的折子砸在地上,“你若不去,朕就讓寧王去。”
南冥一眼色變得陰沉,看著昭德帝,踢起衣擺單膝跪地,拱手行禮,沉聲道:“臣,領旨。”
說完,南冥一再不看昭德帝,起身拿走桌上的明黃色卷軸,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鎮國公府。
南冥一帶著禁軍將鎮國公府、定遠侯府、寒府團團圍住,南冥一拿著聖旨走了進去。
寒辰庭、寒辰知、寒辰闌帶著府中眾人都來到中堂前院,跪了下來。
南冥一看著他們,隻有寒夜與寒雋不在,握緊了手裡的聖旨,心裡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將聖旨展開,沉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悉鎮國公寒辰庭、定遠侯寒辰知與太子南元曄勾結,意圖謀反,暫將鎮國公府、定遠侯府、寒府眾人收押大理寺候審,三府查封,欽此。”
聽完聖旨的內容,除了老國公爺、寒辰庭與寒辰知,其餘寒府眾人震驚地抬頭看向南冥一,“王爺,這不可能!”
“既然是聖旨,我們也彆為難王爺,都起來,走吧。”老國公爺鎮定地攙扶著寒辰庭站了起來,挺直身板向門外走去。
“老公爺,請。”南冥一收起聖旨,鞠了一躬,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有勞王爺了,走吧。”老國公爺眼神深沉看著南冥一,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寒雋本就在大理寺,必定已經關進牢裡,但寒夜她不在,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如今,他隻能拜托南冥一了,他相信寒夜與寒辰知的眼光。
“老公爺放心。”南冥一鄭重地點點頭,他自然明白老公爺的意思,但是不單是寒夜,他一定會儘快查清楚此事保住整個寒家。
寒辰知沒有說話,牽著顏若站了起來,牽著她往外走去,在路過南冥一時,看著他點了點頭。
陸陸續續,寒家人都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寒霄走到南冥一麵前,拱手行了一禮,一張紙遞給南冥一,眼尾泛紅,眼神堅定,“王爺,這是我給賀氏的休書,賀氏已非我寒家之人,此事與她無關,還望王爺明鑒。”
“夫君!你在說什麼!”賀思瑤震驚地看著寒霄,扶著肚子走到他身邊,不停地搖頭,眼裡的淚流了下來。
寒霄把手裡的紙塞到南冥一手裡,扶住賀思瑤,扭過頭不看她。
“好。”南冥一接過休書收好,朝寒霄點點頭。
“寒霄!你怎麼可以,你居然要休了我?”賀思瑤緊緊攥著寒霄的手臂,眼眶通紅地盯著他。
“瑤兒!”戶部尚書賀駿笙趕了過來,被圍守的官兵攔在了外麵。
南冥一揮一揮手,官兵把賀駿笙放了進來,賀駿笙連忙過來扶著賀思瑤。
寒霄狠心地將賀思瑤攥著自己的手扯開,後退了兩步,向南冥一與賀駿笙抱拳深深鞠了一躬,看了淚流滿麵的賀思瑤一眼,決絕地轉身離開。
“寒霄!”賀思瑤被賀駿笙擁在懷裡掙紮不開,望著寒霄的背影哭喊著。
寒霄一步也沒停,更未曾回頭,大步流星地跟上寒辰庭。
“爹,他不要我了。”賀思瑤緊緊抓著賀駿笙的衣服,看著寒霄決然離開的背影痛哭出聲。
“瑤兒,我們先回家。”賀駿笙擁著賀思瑤,沉聲說道,“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瑤兒先跟爹回家。”
他一聽到寒家因為涉嫌勾結太子謀反,被宸王帶著聖旨收押,便扔下了手上的事務趕了過來。
“瑤兒!”賀思瑤暈了過去,賀駿笙立馬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朝南冥一點點頭,離開鎮國公府門口,向最近的醫館走去。
“王爺,我……”寒晏也來到南冥一身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張開口似乎想說什麼。
“寒晏,你若是想像大哥一樣給我休書,我這就死在你麵前。”單凝珂拔出了旁邊官兵的劍,放在自己的脖頸間,揚起下巴,紅著眼眶看著寒晏,嗓音哽咽,“我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阿珂,不可。”寒晏將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焦急地看著單凝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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