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軍營。
“什麼人?”蕭破風將軍手握劍柄,警惕地環顧著營帳。
“蕭將軍?”寒夜坐在帳中的案幾之後,抬眸淡定地看著眼前握著劍盯著自己的人。
“你是誰?”蕭破風蹙眉看著安坐在案幾後戴著麵具的寒夜,握著劍柄的手慢慢把劍刃拔出來。
能這樣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麵前的人,從前隻有寒辰知和南冥一,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寒夜看著蕭破風漸漸拔出來的劍刃,抬手把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露了出來,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蕭破風看著慢慢露出來的那一張臉,把劍插回劍鞘,猶豫道:“寒夜?”
“看來,蕭將軍也見過我娘,”寒夜把麵具放到一邊,點了點頭,唇角上揚,“或者是,見過外麵滿城的通緝令。”
蕭破風歎了口氣,把手裡的劍放到一邊,在寒夜對麵坐下,倒了一杯水給她,“小五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小五該叫我蕭叔。”
“謝謝蕭叔,”寒夜接過茶杯,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蕭破風,“蕭叔,這是聖上讓我給你的。”
蕭破風伸手就要接過信封,卻見寒夜手腕一轉把信封又收了回去,挑了挑眉,疑惑地看著她。
“蕭叔,我爹被聖上關牢裡了。”寒夜唇邊淡笑,平靜地看著蕭破風,冷靜地讓人生寒。
“我知道,但是,我不信。”蕭破風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蕭叔既是不信我爹謀逆,還能那麼淡定?不該謀劃一下如何為我爹申冤?”寒夜挑了挑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蕭破風不是寒辰知最信任最得力的部下嗎?
蕭破風拿起茶壺給寒夜續上水,看著寒夜的眼睛,輕笑道:“我不信你爹會謀逆,也不信聖上會信你爹謀逆,更不信你爹和聖上會鬨翻,如此,小五覺得蕭叔還需要做什麼嗎?或許,就是要等小五來找我。”
寒夜輕笑,搖了搖頭,把信封遞了過去,“要不說為什麼這封信會交給蕭叔呢?”
蕭破風笑著把信封接了過來,拆開,裡麵有兩份字跡不一樣的信,一份是聖上寫的,一份是寒辰知寫的。
認真把信中的內容看完後,蕭破風看著托著腮把玩著茶杯的寒夜,把兩份信遞給了她,“小五現在躲在哪?可還安全?”
“蕭叔放心,我沒事。”寒夜唇角勾了勾,朝蕭破風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接過兩封信粗略看了看。
“虎父無犬女,蕭叔自是看得出小五功夫不比你爹差多少,但是京中都在找你的,不止受聖上之命的人。”蕭破風望著一臉淡然的寒夜,沉聲說道。
寒夜把手裡的信放下,手指輕輕敲著,抬眸看著蕭破風,“蕭叔,小五定是能自保的,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爹嗎?”
蕭破風看著寒夜,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若有需要,小五來找蕭叔。”
“放心,小五不會客氣。”寒夜點點頭,拿起茶杯敬了蕭破風一杯。
“蕭破風攜寒家軍聽候小五差遣。”蕭破風站起身來,拱手行了一禮。
“蕭叔!”寒夜連忙伸手想將蕭破風扶起,卻被蕭破風壓著勁拉不起來。
“小五,”蕭破風抬眸看著寒夜,沉聲道,“既已擔上此責,就擔上那個身份,這禮,小五受得起。”
他信寒辰知和昭德帝,既然他們把重擔交給寒夜了,他便相信寒夜有這個能力。
寒夜看著蕭破風,扯著他的手臂,使勁把人拉了起來,無奈道:“小五知道了,蕭將軍就等著小五差遣你吧。”
“這就對了。”蕭破風欣慰地點點頭。
“蕭叔,坐,”寒夜坐下,給蕭破風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寧王可找過蕭叔?”
蕭破風依言坐了下來,點了點頭,“他沒來,五皇子來了。”
“想借寒家入獄之事,拉攏寒家軍,最好能鬨一場大的。”寒夜點點頭,手指摩挲著茶杯。
“嗯,”蕭破風點點頭,看著寒夜,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們想得挺美,真當我們是可以隨便擺布的嗎?要是拿個魚符來,我還會聽他多說兩句。”
寒夜唇角上揚,戲謔地看著蕭破風,“蕭叔,小五也沒有魚符。”
蕭破風輕笑,拿起桌麵上的兩封信,挑了挑眉,“小五不是有聖上與侯爺的信嗎?”
“也還有我家爹爹的麵子,不然小五都沒機會開口。”寒夜輕聲笑道。
“擅闖軍營者,死。”蕭破風抬眸看著寒夜,挑了挑眉。
“小五多謝蕭叔手下留情。”寒夜鄭重其事地朝蕭破風點點頭。
蕭破風看著寒夜,戲謔道:“小五能突然造訪蕭叔不驚擾任何人,蕭叔恐怕不是小五的對手吧?”
“夜深了,大家都睡了。”寒夜淡定地喝著茶。
“若是這群人都能睡死過去,沒人值守,即刻就可以解散了,寧王也不用費儘心思想奪下這支軍了。”蕭破風笑著看著寒夜,挑了挑眉。
寒夜輕笑,給蕭破風續上茶,“照理說,以寒二爺在軍中威信,聖上以謀逆的罪名把寒家關在獄中,又不派人來接管寒家軍,是不是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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