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寒夜推開房間的門,便見到南冥一獨自一人站在門外的長廊上,背對著房間,看著屋外的飄雪。
“阿卿,醒了。”南冥一聽到身後的聲響,轉過身看著寒夜。
寒夜一襲月白色綿袍,一根發帶高高束起一個簡單的馬尾,看著南冥一,輕聲道:“你皇兄和我爹他們太慢了,我們幫他們加把火。”
“好,”南冥一點點頭,朝寒夜伸出手,柔聲道,“先去用膳,邊吃邊說。”
“好。”寒夜點點頭,把手放在南冥一手上。
寧王府。
“你說什麼?派去藥穀的人都死了?”寧王南元霖看著五皇子南元琛,皺著眉頭問道,“請溫淮書回來就那麼難嗎?”
“溫淮書身邊有暗衛,而且有兩批,一批是定遠侯府的,還有一批,不知道是哪裡的。”南元琛望著南元霖沉聲說道,他也沒想到溫淮書身邊有那麼多暗衛,他已經派了很多人去了,最後一個也沒活下來。
“定遠侯府,”南元霖低聲呢喃著這幾個字,手指敲打著桌麵,抬眸看著南元琛,“阿琛,為何寒辰知會派暗衛在溫淮書身邊?他一開始便料定溫淮書身邊會有危險?”
南元琛蹙起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溫竹心雖然已經離世多年,但寒辰知與溫淮書的關係一直都挺好,溫淮書出城寒辰知安排暗衛在他身邊保護他並不十分奇怪,奇怪的是,還有另外的一批暗衛是什麼人?溫淮書隻有溫竹心一女,除了寒辰知還有什麼人那麼緊張他?”
“溫淮書雖學生眾多,但他向來與所有學生都保持距離,特彆是自從他不再上朝,他在溫府甚至除了寒家的人,其餘人一概不見,還有誰會安排暗衛保護他?”南元霖疑惑地看著南元琛,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麵,皺眉思索著。
“二哥,你說會不會是寒夜?寒夜是溫淮書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除了寒辰知,寒夜就是最擔心溫淮書的人,”南元琛腦中靈光一閃,沉聲說道,“寒夜在外多年,會醫會武,藏了那麼久我們都沒找到她,前兩天她現身賀府也沒能抓住她。”
“那天她身邊就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的武功很高。我們對她其實並不了解,她不像尋常的閨閣千金,會不會是她有自己的人?”南元琛一點點地分析。
“可是寒辰知已經安排了人,他們父女有必要都派人去嗎?”南元霖搖了搖頭,這有點說不通。
“若是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人呢?”南元琛假設性地問道。
“阿琛,去查一查寒夜的底,找暗影閣,花重金買消息。”南元霖看著南元琛沉聲交代。
雖然之前和影玄的事被暗影閣知道了,暗影閣已不再和他們寧王府做生意,還殺了之前他們所有和暗影閣勾結的人,但買消息還是暗影閣最快最準,轉幾個人便是。
“好,”南元琛點點頭,輕聲問道,“溫淮書那邊,可還要繼續請?”
“請不回來,他的命也不必留了,他若自己回來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南元霖眼色陰沉,厲聲說道,“找人跟著,若有機會,殺了吧。”
“是。”南元琛點點頭。
夜色蒼茫,銀白色的月光灑在白雪上,寒夜一襲白衣坐在屋頂上,拿起身邊的瓦片就往靠近的寧王府護衛甩了過去,劃過護衛的脖子,鮮血溢出,一個、兩個、三個,從屋頂滾了下去,響聲驚起了更多的護衛往她這邊靠近。
屋頂上,近十位護衛持劍圍著她,屋下,三名護衛捂著脖子躺在雪地上,脖間不停湧出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雪,旁邊同樣站著十幾個持劍的護衛,警惕地看著屋頂上的寒夜。
寒夜悠閒地坐在屋頂上,臉上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手上把玩著幾塊屋頂的瓦片。
“寒小姐,深夜造訪寧王府,本王有失遠迎。”聽到動靜,南元霖走了出來,抬頭看著坐在屋頂上的寒夜,唇角勾起一抹笑。
寒夜垂眸看著南元霖,嗓音清冽,“聽說王爺在尋我?”
“本王也是擔心寒小姐獨自一人在外會有危險,才派人尋寒小姐,”南元霖看著寒夜被月色朦朧的臉,輕聲說道,“不知寒小姐可賞臉下來喝一杯茶?”
寒夜掃了圍著自己的護衛一眼,手指轉著掌心裡的瓦片,唇邊帶著淡淡的笑。
“都下去。”南元霖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們都下去。
等圍著她的護衛都退下了以後,寒夜從屋頂躍了下來,站在南元霖麵前。
“王爺,怎麼了?”寧王妃司佩兒聽到動靜帶著琥珀也趕了過來,卻見寒夜正站在南元霖麵前,“寒夜?”
寒夜轉頭看著司佩兒,清冷而疏離。
“沒事,王妃先下去休息吧,本王有事要和寒小姐聊聊,”南元霖沒有回頭,看著寒夜輕聲道,“寒小姐,我們書房聊。”
“好。”寒夜回過頭來,點了點頭,跟著南元霖去了書房。
“寒小姐,坐。”南元霖在茶桌後坐下,伸手示意寒夜坐在他對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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