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飄,冷意濃。
寒夜裹著狐裘走了出來,環顧四周,挑了挑眉,走到溫淮書和洛禾身邊,“外祖,師爺爺,還有兩個人呢?”
“小的在廚房,大的去後山了,”洛禾看著寒夜,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旁邊的位置,“小丫頭,喝茶?”
寒夜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後山的方向。
“夜兒。”溫淮書看著寒夜輕聲喚著她。
“嗯,”寒夜回過頭來看著溫淮書,唇邊淺笑,“外祖,怎麼了?”
“夜兒,這事也不能怪你爹,他已經派人來保護我們了,意外誰也不想的。”溫淮書看著寒夜輕聲說道。
昨晚,寒辰知已經和他說了這次事情的來龍去脈。
“外祖,我沒有怪爹爹,”寒夜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輕笑,“我去看看爹爹。”
說完,寒夜轉身向後山梅林走去,雪花落在肩頭,慢慢走到寒辰知身邊,把身上的狐裘解下來披在他身上。
“夜兒,你來了,”寒辰知在懷夕墓前轉過身來,把狐裘取下來重新披在寒夜身上,“爹爹不冷,夜兒風寒剛好,彆著涼了。”
寒夜任由寒辰知幫她把狐裘係好,看著他沒有說話。
“爹爹就是來看看懷夕。”寒辰知給寒夜係好狐裘,抬眸看著她,柔聲說道。
“爹爹,我和懷夕都沒有怪你。”寒夜看著寒辰知輕聲說道。
“夜兒,你這樣,爹爹心裡難受。”寒辰知看著寒夜平靜的臉,清冷的雙眸,心底一陣一陣地疼。
“那爹爹你想夜兒如何?打你一頓嗎?”寒夜清冷的眸子裡染上了淚花,“爹爹,就算打你一頓,懷夕再也不會回來了。”
“夜兒,對不起,是爹爹沒保護好懷夕。”寒辰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抹去寒夜眼角的淚。
寒夜搖搖頭,拉下寒辰知的手,挽著他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懷夕的墓碑,輕聲說道:“爹爹,你已經安排人保護外祖與懷夕他們了,這也不該是爹爹的錯,保護了外祖,懷夕是心甘情願的,懷夕愛笑,我總不能往後哭喪著臉過日子。”
“嗯,”寒辰知點點頭,看著懷夕的墓碑,沉聲道,“以後再也喝不上懷夕釀的酒了。”
寒夜挑挑眉,拉著寒辰知的手臂往旁邊走去,“爹爹,這裡有懷夕埋的酒。”
“懷夕還埋著酒?”寒辰知跟著寒夜到一棵梅樹下蹲下,攔著她想動手挖的手,輕聲問,“這裡?”
“嗯,”寒夜點點頭,把手收進狐裘裡,唇角微勾,“回京城前,懷夕埋在這的,說等我回來有得喝。”
寒辰知挖著挖著,看到了酒壇,轉頭看向寒夜,輕聲道:“那現在要喝嗎?還是先埋著?”
“這兩壇先拿出來吧,我們帶回家去。”寒夜點點頭,回頭看向寒辰知,“快過年了吧,拿回家和大爺他們一起喝。”
“好。”寒辰知點點頭,小心地將兩壇酒搬了出來。
“爹爹,我們若是再住些日子,趕得及回家過年嗎?”寒夜看著寒辰知疑惑道。
“來得及,趕路回去,除夕那天可以回到京城就好了。”寒辰知笑著點點頭。
“好。”寒夜點頭,卻看見寒辰知搬出兩壇酒的土坑旁好像有個小洞,歪下頭試探地伸手過去。
“小心,”寒辰知攔住寒夜的手,蹙了蹙眉,“是有什麼?爹爹來。”
說完,寒辰知便向那個洞伸手,卻被寒夜拉住。
“爹爹,應該是有蛇在冬眠,還是我來抓。”寒夜輕聲解釋,伸手從洞裡掏出一條小白蛇。
“有毒嗎?”寒辰知看著自家閨女若無其事甚至是興致勃勃地看著手上的小白蛇,抽了抽嘴角問道。
“沒毒,”寒夜仔細瞧了瞧,雙手捧著小白蛇,眨著眼睛看著寒辰知,“爹爹,夜兒可以帶它一起回家嗎?”
寒辰知難得看到寒夜小女兒心態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神,點了點頭。
“謝謝爹爹,”寒夜眉眼間染上笑意,小心把小白蛇收進狐裘裡,“以後它就叫長生吧。”
“什麼叫長生?”南冥一走了過來,在寒夜身邊蹲下,朝寒辰知點點頭,“侯爺。”
“這個叫長生,阿冥你看看。”寒夜掀開狐裘,露出裡麵手裡抱著的小白蛇,眉眼溫柔地看著南冥一,“你怎麼來了?”
“來找阿卿和侯爺回去吃飯,”南冥一打量著寒夜手上的小白蛇,輕聲問道,“有毒嗎?會不會咬著你?”
“沒毒的,我要養。”寒夜搖搖頭,唇角微勾。
“好,要買個籠子嗎?”南冥一點點頭,幫寒夜把狐裘拉回去。
“嗯,我們下山了去買。”寒夜笑著點點頭。
“阿冥,一人一壇,搬回去先吃飯。”寒辰知搬著一壇酒站起來,腳輕輕踢了踢另外一壇。
“好。”南冥一扶著寒夜一起站起來,走到旁邊彎腰把酒壇搬起來。
“王爺這輩子沒乾過的活在這都乾了。”寒夜走在南冥一身邊,挽著他的手,跟著寒辰知往飯廳走去,輕聲笑道。
“就做個飯而已,也沒做什麼。”南冥一低頭看著寒夜的臉,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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