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寒辰知一家四口回了顏若的娘家忠遠伯府。
“爹,娘。”
“外祖,外祖母。”
“快坐,都彆站著了。”忠遠伯顏樂秋笑著擺擺手,招呼管家上茶。
“夜兒,來,過來外祖母這。”忠遠伯夫人宋玉鸞眉眼含笑朝寒夜招招手。
寒夜點點頭,走到宋玉鸞身前,笑容清淺,“外祖母。”
“夜兒來,這個送給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打開瞧瞧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外祖母再帶夜兒去挑。”宋玉鸞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遞給寒夜。
寒夜點點頭,雙手接過宋玉鸞手中的木盒子,慢慢打開,露出裡麵一支金線花樹鑲玉簪,“我喜歡的,謝謝外祖母。”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宋玉鸞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拉寒夜的手,見她微微有點躲閃,想起顏若曾和她說過,寒夜不喜人靠得太近,更不喜人觸碰,心下也就罷了。
“外祖母,我的呢?我有沒有?”寒晚站在寒夜身邊,腦袋湊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宋玉鸞,臉上勾勒出一抹笑。
“有有有,”宋玉鸞用手指沒好氣地戳了戳寒晚的腦袋,朝忠遠伯攤開手。
忠遠伯輕笑,從懷裡掏出幾個紅色荷包,都放在宋玉鸞手上。
“來,這是小六的,”宋玉鸞把一個紅荷包放到寒晚的手上,一個給了寒夜,也給了寒辰知夫婦一人一個,笑著點點頭,“小六的姐姐和爹娘也一人一個。”
“多謝外祖,多謝外祖母。”
“多謝父親、多謝母親。”
“外祖母,這不是壓祟錢嗎?該是除夕給的,合著還是隻有姐姐有禮物。”寒晚拿著荷包在耳邊晃了晃,透過荷包沒拉緊的小口,看了看裡麵的東西,假裝委屈地說道。(注,古時壓歲錢又稱做壓祟錢、壓勝錢。)
“除夕你們不在這邊啊,外祖給你們都備著了的。那你要不要?不要就還給外祖。”忠遠伯戲謔地看著寒晚,伸手就要把他手裡的荷包奪走。
寒晚連忙把荷包收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忠遠伯,“給了小六那便是小六的了,外祖怎麼能拿回去?不合規矩。”
“喲,還會和外祖說規矩了?”忠遠伯好笑地看著寒晚。
“講規矩還不跪下謝過外祖?”寒辰知嫌棄地踢了寒晚一腳。
忠遠伯見寒晚被寒辰知踢了一腳後就要跪下,沒好氣地伸手拉住,“又不是祠堂,跪什麼跪,咱們家沒那麼大規矩。”
寒晚臉上勾起大大的笑容,作了個揖禮,“多謝外祖。”
“大哥和嫂嫂都回娘家去了吧?”顏若拉過寒夜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看著忠遠伯夫婦輕聲笑道。
“是啊,芸兒那小丫頭知道夜兒今日也要來,早上都鬨著不願意去了。”宋玉鸞看著顏若和寒夜,笑著點點頭。
顏若不由輕笑,轉頭看著寒夜,“芸兒是真的很喜歡夜兒。”
“那是,”宋玉鸞目不轉睛地看著寒夜,眉眼間儘是笑意,“夜兒生得一副好樣貌,我也是越看越喜歡。”
顏若唇角勾起,看了寒夜寵辱不驚的臉一眼,回過頭看著宋玉鸞,調侃道:“之前娘可不是如此。”
“誒,少瞎說!”宋玉鸞嗔怪地瞪了顏若一眼。
顏若仿若沒看到宋玉鸞的眼神,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夜兒,可有什麼愛吃的,什麼忌口不愛吃的?我和廚房交代一下。”宋玉鸞看著寒夜輕聲問道。
“沒有忌口的,外祖母不用特地遷就小五。”寒夜唇邊淡笑,搖了搖頭。
“外祖母,姐姐喜歡清淡些的。”寒晚在一旁插話。
“好好好,外祖母這就讓廚房多備些清淡的菜肴。”宋玉鸞點點頭,招呼著管家交代下去。
午後,寒辰知一家和忠遠伯夫婦用完膳後,寒夜正在給忠遠伯把脈,一道稚嫩嬌俏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姐姐!姐姐!芸兒回來了。”顏采芸提著裙擺就跑了進來,眼睛亮亮地巴巴看著寒夜。
“慢點跑!”夏時在後頭快步跟著,叮囑著顏采芸。
“祖父,祖母,姑姑,姑父。”顏采芸乖巧地行了一禮,走到寒夜跟前,笑容燦爛,“姐姐!”
寒夜收回給忠遠伯把脈的手,掏出手帕給顏采芸,輕聲道:“外祖比之前好了許多,我再開一副方子,外祖再吃兩天。”
“好,好,好,辛苦小五了。”忠遠伯笑著點點頭。
見顏朔和夏時也已經進來,寒夜站起身來,微微福身行了一禮,“舅舅,舅母。”
顏朔和夏時點點頭,朝忠遠伯夫婦行了一禮,“父親,母親。”
“今日怎麼回來這般早?”宋玉鸞笑著點點頭,疑惑地看著顏朔和夏時。
“還不是這小丫頭,”夏時沒好氣地看著拿著手帕擦汗的顏采芸,話裡都是嫌棄,語氣卻儘是寵溺,“還沒用膳就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她要回家見姐姐。”
顏采芸抬起頭看著寒夜,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寒夜看著顏采芸呆萌的小模樣,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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